”。
段晓婷心领神会，招呼着乐队上场，她急于表现，于是挑了一首方墨写的歌，名叫《十七楼的红玫瑰》，那是一首蓝调的情歌，搭配段晓婷温柔甜蜜的声线倒是刚刚好。音乐一起，方墨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端着酒杯转向舞台的方向，目光却骤然锐利起来。
乔锦寒不太懂音乐，但听起来觉得段晓婷唱得不错，心想她今天算是超水平发挥了，这时候方墨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秒钟，然后问：“她是你的朋友？”
乔锦寒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答道：“是啊，我的好朋友，她叫段晓婷”
她以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方墨对段晓婷有个好印象，接下来再介绍两人认识就容易得多了。
方墨的眼神在那一刻忽然暗下来，他抿紧了唇，目光从乔锦寒的身上又移到段晓婷那儿，然后他握着杯子的手忽然收紧了几分。
指节凸出，颜色略显发青，云崇侧头过来正想跟方墨说话，视线里却忽然闪过他刻意压抑情绪的模样。云崇不解地顺着方墨的目光看过去，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心情大好的他此刻忽然就神色阴沉了。
原来如此。
方墨稍稍皱了眉，忽然仰起头，将剩余的酒全数倒进嘴里，咽下。
他这个干脆利落的动作吓了乔锦寒和云崇一跳，方墨弯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后挺直了腰背看向乔锦寒：“不好意思，我想起临时有个会要开，所以不能跟几位吃晚饭了，请见谅。”
他说话时语气还是一样的优雅得体，只是彬彬有礼中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锋芒，仿佛一柄开了刃的匕首，杀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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