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道:“那那?太医?太医在那边!”
就在文琴不可置信的时候,齐佑怀里的喜宝终于再次出了声音道:“王爷?咳咳王爷。”
这一声如同天籁让齐佑像是触电一般支起了身子,望着怀里的喜宝小心翼翼道:“我在?我在”说罢还执起喜宝的小手扶上他的脸庞,好让喜宝有真实的触感。
喜宝手下是一片湿漉漉,她知道那是泪,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哭了,既然做了选择为何又要对我这般依依不舍,齐佑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边喜宝刚叫出了王爷,文琴和白猿几乎是狂喜,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敢大喊,只能捂着嘴又流出了眼泪,这次是喜极而泣的激动之泪。
树林那头已经哭累的齐哲正一抽一抽地全神贯注地看着小溪边上,二哥的悲痛。绝望甚至崩溃他都看在了眼里,小嫂子滑下了马,二哥抱着她久久不愿撒手,齐哲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正擦着眼泪去现二哥突然愣住了。一旁的文琴和白猿也是表情怪异,齐哲心里就更难受了。
正想过去安抚二哥的,就听见那头二哥狂似得喊道:“太医!太医!太医呢!”
齐哲一愣,太医,难道?难道小嫂子还活着。想到这齐哲愣是一把抓过太医就直接冲过去了。
可怜了太医,差点没被激动的齐哲给勒死,他几乎是被齐哲扯着后劲的衣领直接给拽到了溪边。
太医刚到正打算先向齐佑请个安,结果,又被齐佑一把抓跪在地上过道:“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洗喜宝的脉搏,微弱但是却坚定,似乎还有其他脉象,但是实在是太微弱了不好辨别。可以肯定的是侧妃还活着。
太医断了半天脉才道:“王爷,赵侧妃有脉象,虽然微弱但是很规律,怕是因为耗尽了元气所致,能不能脱离危险还不好说,这里荒郊野外,寒气又重,实在不是适合下一步诊治,还请王爷将赵侧妃抱上马车,车上有皇上亲自交给老臣的续命丹。先让侧妃服下护住心脉才是,回到行宫老臣才能近一步诊治。”
太医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了心。赵侧妃没死,小嫂子没死,主子没死,丫头没死!
这是大家此刻最喜悦的心声,树林旁围着的侍卫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齐哲率先道:“二哥,快,快把小嫂子抱上马车去,咱们赶紧回行宫。”
齐佑立刻抱着喜宝起身就往马车那走去,而此时的喜宝竟然还惦记着马匹跟她共生死的乌黑马,她只能只言片语道:“马,别杀。”
齐佑听了便回头吩咐道:“五弟,叫人将那匹马一同带回,好好看着,不要出什么事,这马身上怕是会有什么线索。”
齐哲吸吸鼻子肿着眼睛道:“放心吧,你带着小嫂子先回后头的事交给弟弟我来处理。”
白猿和素问紧跟在后头,齐佑接着道:“白猿,可知素问现在在哪?”
白猿道:“昨日接到消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齐佑道:“你去接他,务必今晚之前要到行宫,我怕丫头撑不了太久。”
白猿领命立刻飞身上马先一步离开了。
齐佑道:“文琴,你先跟这队侍卫回去,将你家主子的屋子收拾出来,等我们赶到。”
文琴道:“是王爷!”
齐佑抱着喜宝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然后将她搂在自个怀里轻轻道:“丫头,坚持住。”
喜宝内心叹道:哎!
刚刚那两句话已经花光了喜宝仅存的一丝力气,这会她又开始混沌起来。
就这样兵分四路,齐佑带着喜宝坐上马车往回赶,而太医也跟着马车坐在了外头,里头的情形他实在不愿搅和。
白猿飞身去接素问,文琴快马先回行宫,齐哲牵着乌黑马跟在身后,而喜宝正窝在齐佑怀里昏昏沉沉地。
一上了马车,太医就将续命丹交给了齐佑,齐佑立刻就要给喜宝喂下去,奈何喜宝根本无法下咽,急得齐佑连忙求道:“丫头,张开嘴,这是药,保命的,你喝下去就会没事了,丫头,你张开嘴好不好。”
喜宝现在出了水带该什么都咽不下去了吧,跟别说这颗续命丹了,万般无奈之下齐佑只好将丹药嚼碎又含了一口水,然后对着喜宝的嘴喂了下去,饶是这样喜宝还是被呛到了,好在这药是进去了不少。
齐佑拿过丝帕擦了擦喜宝的嘴角道:“丫头,让你受罪了,药喝下去就好了。”
喜宝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说话,到后来就越来越安静了,齐佑不敢让喜宝再睡过去,一路上一直说这话,就为了能让喜宝清醒着,因为他害怕这一睡可能又会是永远都醒不来了。
喜宝知道齐佑的良苦用心,但是她真的很累,很累,累得连呼吸都使不上力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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