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必两天里最安静的时候了。
这两天每一个进出南巫派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山门口的这口大钟。
一直来大钟边上陪着何必的牧北野和云雀二人,自然也就承受了很多来自遭受噪音侵袭的南巫派弟子的怨念和白眼。
牧北野故意从开头的第一个字开始念,语速还不快,何必竟然也没有催促。
整整一个时辰,牧北野读读停停,他数次向云雀请求换班,都被云雀翻着白眼拒绝了。
“吴徐好厉害的样子啊!”仙闻录上,不论是前面三遍还是后面关于其藏剑门和固羽城的消息,牧北野和云雀都默认为吴徐了。
云雀的感慨,带着几分失神,也有几分不敢相信。两个月之前,吴徐还是一个需要自己用傀儡丝线牵着才能走动的废物。
“小野。”何必在大钟之内,安静的出奇,他轻轻敲了一下大钟壁,说道“师兄他,一定很累吧?”
牧北野默然。
云雀低下头,神色黯淡,她抬手轻轻敲了大钟三下,“对不起。”
里面的何必知道云雀指的是吴徐被带进灵鱼池地下洞穴那件事,说实话,这件事可能就是他们师兄弟命运的转折点,他冷冷说道,“这话,你要跟我师兄说。”
云雀呼吸一紧,回答道,“我会的。”
说完,她直接转身,飞快的掠走了。
牧北野很是好奇,这一路上,何必与云雀,要么互相无视对方,要么斗嘴斗到要动手的地步,这俩人中间有什么故事呢?牧北野心痒痒。
“唉?你们中间到底有何仇怨啊?不对,也不像是大仇怨的样子啊!”
“你应该见过她,在仙门宗的时候,她的名字叫风姌。”何必似乎一点都不暴躁了,淡淡说道,“就是她把我师兄带去了灵鱼池下面的洞穴,害得师兄差点葬身鱼腹。”
“哦?!”牧北野大感有趣,原来这届仙门宗大会上的另一匹黑马,正是云雀易容的?“可是云雀易容参加沧海遗珠大会是为了什么?为了害吴师兄?”
“为了找一个叫凝血功的辅助秘法。”何必解释道,随即暴露出本性,狠狠捶了钟壁一下。
牧北野既被吓了一跳,又差点被震得聋掉。头晕眼花的他,捂着耳朵摇摇晃晃跑出去老远。
“何必,既然巫前辈说了要你想办法出来,我想你就不要一味的用蛮力了吧?”牧北野大声冲着何必喊。
“咚!”又是一声巨响,何必好像休息够了,又开始了不停捶打钟壁。
“唉!你倒是动动脑子行不行?你好歹都是元婴修士了啊!”牧北野死死捂着耳朵,这会他感觉这钟声又大了很多。“啊!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在这呆着了,我要吐了!”
牧北野终究是找了一个借口先行离开了,反正忠告已经给了,再呆下去听何必敲钟他怀疑自己的下场就不止是吐出来这么简单了。
规律的钟声又在南巫派山门响彻了。
“动脑子?要怎么做呢?”牧北野走后,何必又变换方式,不停敲钟敲了好久。那大钟还是一点要破碎的样子都没有。
其实何必是有动脑子的,两天时间,他起码想了十几种方式,包括讲真气火焰灌满大钟,再一次引爆、用剑式三攻其一点的奥意等等。
但都没有收到设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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