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还有两把刀。”
听起来还是杂乱无章啊。马蹄铁这种东西送给皇上做什么?
可是看皇上这连眼里都是笑意的模样,显然小舅舅的礼物送的非常恰当,简直是正搔到了皇上的痒处。
谢宁捡了一个问:“那乐器是什么?”
“哦,是泥陶做的一个笛子,其实看着更象个哨子,就一掌长。其实也不能叫笛子,季云说当地人用那个驯鹰的,不过和咱们这儿的鹰哨又不一样。”
隔了一天小舅舅又进了一次宫,不过这回没来永安宫,皇上在长宁殿见的他,又说了许多话,还留他用了晚膳才放他出宫。
看到小舅舅挺得皇上重用,谢宁也很欢喜。
她这会儿就盼着大舅舅举家进京了。表姐已经嫁人,这次应该不会跟着一块儿来,但表姐夫总要赶考的,兴许明年或是后年也会来京城了。到时候总能找着机会见上一见的。
现下最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大皇子要正式进学了。
记得以前大表哥他们正式去书塾进学念书的时候,大舅舅耳提面命,谆谆教诲,甚至还把人拎到祠堂去给祖宗上了一柱香,实在是郑重无比。
搁在大皇子这儿,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一早起来比平时提前用了早膳,皇上就带同大皇子一块儿走了,要先把他送到书房去。不过也只有今天如此,皇上想必有不少话要当面交待,要让白洪齐等人传话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对南苑书房的师傅们未免有些不够尊重。
等谢宁和玉瑶公主用早膳的时候,桌上就只有她们两人,二皇子喝过了他的糊糊,在屋里待不住,方尚宫已经抱着他去院子里转悠去了。
玉瑶公主看向平时大皇子坐的那个位置,脸上的神情象是被谁偷去了一样,眼神也显得空洞。
谢宁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这孩子心里琢磨什么去了,连忙解释:“应汿今天要去念书去了,玉瑶记不记得?昨晚应汿还和你说呢。”
玉瑶公主可算给了些反应:“念书?”
昨天大皇子的解释她听了,大概没有听懂。
谢宁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以后应汿每天都要去念书,不过顶多两个时辰他就回来了,午膳咱们一块儿用,下午他也一直在。玉瑶要找哥哥玩,就到中午的时候。”
“哥哥,没用早膳。”
这孩子有点儿认死理,在桌上找不着人就认为大皇子没吃了。
“他用过了,和皇上一块儿用的,真的。”
玉瑶公主大概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乖乖的低头喝粥。
谢宁松了口气,示意宫女给她夹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水晶包子,怕包子馅儿里面有汤汁和油烫着她,还先挑破口散热气。
谢宁以为这事儿已经说清楚了,没想到玉瑶公主在后头等着她。用过早膳,玉瑶公主耐心的等人伺候她漱过口擦了嘴巴又洗了手之后,跳下地就迸出一个字儿:“走。”
谢宁愣了下:“去哪儿?”
“找哥哥。”
谢宁都要懵了,这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应汿是去念书去了,这是正经事,不是去玩儿,我们也不能这会儿过去扰他。”
可玉瑶公主这会儿说不能理了:“找哥哥。”
谢宁不愿意去,她就自己要往外走,闹得乳母和宫女拦她不是,不拦更不是。
连方尚宫亲自出马都没有用,要知道平时还没有什么事儿能让方尚宫束手无策的。偏偏今天玉瑶公主就拗起来了,不让她出去,她就站在门边不动,紧紧咬着嘴唇也不吭声,小脸儿煞白,看得谢宁一阵心惊。
这边正乱着,李署令过来了。今天是例行要请脉的日子,只是一到门口,看着这阵仗李署令也愣了。
方尚宫这会儿都病急乱投医了,指着李署令跟玉瑶公主说:“快瞧,李大人来啦。”
李署令哭笑不得,看谢宁站在一边儿,施个礼问:“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事儿真是无妄之灾。皇上也好,谢宁也好,之前都把心思放在大皇子身上,怕他乍一入学吃不消,功课跟不上,到了南苑书房不适应。没成想大皇子那边儿倒没什么,平平坦坦挺顺利的,可是玉瑶公主这儿却闹的不可收拾了。
平时两个孩子总在一处,大皇子很有做兄长的样子。只是谢宁也没想到大皇子这一走,玉瑶公主反应这么大。
李署令微一沉吟,轻声说:“娘娘,下官心里倒有个揣测。”
谢宁忙说:“李大人有话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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