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什道:“老夫叶春熙在这里谢过大师对我家烟儿的看顾之恩,老夫有礼了。”说完就要下跪。
了然现如今虽说是得到的高僧,毕竟在叶玉瑶的身体里住了多年,和叶家的亲人还是有感情的。
了然上前搀住老国公,道:“施主言重了,贫僧只是尽了一个出家人的本分而已,不值得施主一谢。施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贫僧要到宫里去见陛下,还请施主放贫僧过去。”
老夫挡路了吗?可不是,现在国公爷的表情和架势那里像是酬谢恩人,分明是拦路的节奏。
怪不得刚才那些僧人围上来。
了然迈着大步向前去,江紫烟跟在身侧,裕亲王带着众人又要往出送,了然道:“各位施主请留步,贫僧去去就回。”
大家停了一下,还是跟在后边到了府门。
冯公公抱着佛尘,一脸的诚惶诚恐。
若说这京城里,谁和方丈大师的交集最多,怕是除了江紫烟,就是冯公公了。
每次到护国寺上香添香油钱传旨,都是冯公公的差事,方丈大师到过皇宫几次,也都是冯公公在旁边伺候,和方丈大师算是老相识了。
皇上的玉撵停在府前,宫中来接方丈大师的御林军和仪仗队,府前的百姓,见到有和尚出来,肯定就是方丈大师了,赶紧的跪下吧。
呼啦,跪倒一片。
方丈大师双手合什还了礼,上了玉撵,和江紫烟及众人告辞。
冯公公扯着嗓子指挥大家上路,府前的百姓这才走散一些。
还有好多百姓围在府前不肯离去,江紫烟吩咐管家,接着发放银子。
管家一脸的官司:王妃,咱们那是银子,不是地上的石头。
唉,王妃哪哪都好,就是有点儿败家。
国公爷瞪他一眼:让你发就发,好似银子是你家的,我们烟儿高兴,护国候府的银子发完了,国公府还有,怎么也得让我们烟儿尽兴。
老太君给自家老爷子投来赞许的一票,漂亮。
江紫烟过来和三舅母搀着老太君,正要往里走,府门外又停下一顶轿子。
同来的下人赶走府前领银子的百姓,掀开轿帘,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
下人站在府前,高声喊道:“里边人听着,江府老夫人来了,命大小姐出府相迎。”
大家刚走到影壁墙这里,下人的声音又高,老太君停下了脚步。
这位老不死的还真敢来,今日不和她较量一番,老身就跟她姓。
“外祖母,让烟儿去吧,烟儿不会受气的。”江紫烟见老太君回转身,就要往外走,怕老太君着急,便拦下老太君。
老太君岂会不知江紫烟是何用意,拍拍江紫烟的手背,道:“这个老不死的在我眼里,连盘菜都不是,就是一盘咸菜疙瘩。这么多年了,她们江府苛责我的烟儿,我都不和她计较,如今烟儿要嫁人了,几次三番找上门来,不和她理论一番,显得我们叶家好欺负似的。”
老太君带着众人又转回府门。
叶羽叶蝉早到了府外,冲着下人喝道:“那里来的狗奴才?还不滚到一边去。”
下人见叶羽张口就骂,本想仗着老太太狂吠一次,想到当初叶羽切过下人的动脉,现如今印象深刻,一下子就怂了,灰溜溜的站到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见正主还没出来,自己的下人就失了气势,一张菊花脸愈发的细腻了。
叶府老太君站在台阶上,龙头拐捣一下台阶,看着眼前这位,就好似在看一只癞皮狗。
听到响声,老太太掀开眼皮,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贵妇人站在台阶上。
老太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站的那地儿原本是老身该站的,如今被人占了,自己只好站在台阶下面。
“你是谁呀?为何站在我们江家的台阶上?”老太太张口就是江府。
叶羽见不得有人对老太君不敬,喝道:“闭嘴,我们叶府老太君岂是你这老太婆能质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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