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道:“这小猴子还真敢往出整,也不怕打了大家的脸。”
碧华公主回道:“咱们北晋律法就该加上不许纳妾这一条,若是江翼城这条老狗不纳妾,江紫烟何至于不住在江府。”
太后娘娘点头表示赞同。
南宫昊把钥匙交到江紫烟手上,江紫烟也拿出一物,这才真的晃瞎了众宾客的眼。
江紫烟拿出一枚扳指,分明就是太上皇当初送给江紫烟的。
“这是前些时候皇爷爷送给烟儿的玩赏的物件,烟儿带着不合适,现在,我就借花献佛,把它送给你了,记着谢谢皇爷爷。”
呵呵,若是这也算玩赏的物件,这个物件未免太贵重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夜莺军的虎符。
在场的几位成年皇子都傻了眼,这是皇爷爷肯定了老五做太子了吗?
朝中的大臣更是忐忑不已,幸亏自己早就看好楚王殿下。
也有犹豫徘徊的,今天回去,知道要站在谁的队伍里了。
那些站错队的,怕是要削尖了脑袋,站到楚王殿下这边来了。
南宫昊还没来得及谢过太上皇,庆元帝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无知小儿,这是玩赏的物件吗?这是随便拿出来显摆的么?”
皇后娘娘急忙站起来道:“皇上息怒,昊儿还小,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庆元帝道:“朕发怒了吗?朕这是实话实说。”
大厅里观礼的宾客原本就是站着的,见皇上发怒,便跪倒地上。
贤妃娘娘也站起来,“皇上···”说着就要跪下。
庆元帝一摆手,“都坐下吧,今天大喜的日子,朕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为防止以后你们再口出狂言,就罚你们在楚王府禁足,什么时候朕高兴了再解除禁令,你们两个可服气?”
明明是要南宫昊晚上带军出征,偏偏在婚礼上搞出这样的一出,皇帝老儿真不是东西。
江紫烟腹诽归腹诽,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服气。”
南宫昊自然不敢有异议,一张俊脸平静如常。
“嗯,服气就好,另外,罚你们楚王府上下今天不许饮酒。”说完,庆元帝坐下,跪着的众人这才敢起身。
还真是伴君如拌虎,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上,分分钟掉脑袋的事。
冯公公在皇上跟前久了,见怪不怪,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接着唱礼,道:“送入洞房。”尖细悠远的声音足以绕梁三日。
南宫昊牵着江紫烟朝着洞房而去,庆元帝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今天是朕的皇儿大喜的日子,大家能来参加皇儿的婚礼,朕在这里谢过了,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听着就像平常人家孩子结婚时,父亲对宾客说的话。
宾客们可不这样想,皇上下旨了,不喝醉了不让回家,那就敞开了喝吧。
酒宴本就摆好,就等着婚礼结束开始了。
众宾客奉旨吃喝,庆元帝却带着皇后娘娘摆驾回宫了。
眼下主持的就剩下太上皇他老人家。
太上皇招手,把裕亲王和老国公爷和郭首辅招到一起,“我们几个老家伙,多久没有在一块儿斗酒了?今天不醉不归,看谁草鸡毛。”
太上皇一高兴,把粗话都说出来了。
“斗酒就斗酒,怕了你了?”裕亲王对着这位嫡亲的哥哥,从来就是口无遮拦,今天是亲孙子和干孙女大喜的好日子,不喝醉就对不起自己。
下人在客厅里摆了两桌,这几位白胡子的老人家一桌,另一桌是太后娘娘为首的贤妃娘娘,碧华公主和湘月郡主阳河郡主。
碧华公主坐在这里,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是万分纠结。
原本说好的,驸马爷宇文蔚今天会来参加婚礼,到了这时候还不见人影,莫不是路上出事了?
她那里知道东海战事牵连到辽东,驸马爷派人送的信还是一个月之前写的,如今局势发生变化,自然不能回来了。
江翼城在外面排了半天的队,好不容易该到自己了,几个家丁抬着嫁妆放到门洞里等着收礼的来验收。
今天在府门外负责验收贺礼和嫁妆的是贤妃娘娘宫里的管事太监李公公,今后就在楚王府做总管了。
见抬东西的下人着装和前面的截然不同,李公公知道换了人家,便问道:“这箱子里装的是哪家的贺礼?”
江翼城急忙上前道:“不是贺礼,是嫁妆。”
李公公从几岁就进了宫,和外臣就没见过面,自然不认识江翼城,听江翼城说是嫁妆,便问道:“那个府上的嫁妆,把单子拿上来,我们好入账。”
“除了护国候府,还有送嫁妆的?”江翼城不敢相信,江紫烟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除了自己奉旨不得不来外,谁会赔钱送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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