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油盐不进,一气之下,儿子把他关进宗人府去了。”
庆元帝说的轻描淡写,听在太上皇和皇太后耳中,立马炸了锅。
“你把昊儿关到宗人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了?”
“你小子找刺激是吧?这些年没收拾你,皮痒了?”
太上皇听说关了小孙孙,鱼竿都扔湖里了。
旁边伺候的太监悄悄潜到湖里,捞起鱼竿,重新摆到太上皇身边。
“冯公公,到宗人府把我小孙孙带到这里来!”太上皇发起火来,周围的太监宫女吓的直哆嗦。
多少年没见过太上皇这个样子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你确定是来看望二位老神仙的?
怎么看着都是添堵的样子。
“这,···”
冯公公,
没有皇上的手令,奴才去了也是白去。
“怎么?嫌弃老夫了?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吗?”
“父皇息怒,昊儿抗旨在先,围了国法,关在宗人府理所应当,若是全天下人都像昊儿这样无视国法,那还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老夫不管,老夫只要自己的孙子。”
太上皇如今无官一身轻,庆元帝搬出国法,这是在家里,老太爷才不管国法体统为何物。
这些都是皇帝该关心的事,老夫如今又不是皇帝。
“纳妃之事不解决,昊儿就甭想出宗人府。”
庆元帝到了这里,耍乖卖萌,是为了让太上皇和皇太后劝说南宫昊纳了夜芳子为侧妃,这样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这个老头子怎么就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夫怎么不知道你小子心中的小九九,这是你的事,莫要来烦老夫,老夫只想要小孙孙。
皇太后既疼孙子,也疼儿子,这爷俩,见面就杠上,昊儿什么时候能出来。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个东瀛女人吗?我们堂堂北晋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了?犯得上父子吵闹吗?”
哈哈,貌似母后有了办法。
“还请母后指教。”庆元帝给皇太后深鞠一躬。
嚯,
庆元帝还真是下本。
这都多少年没给母后鞠躬了?
“昊儿之所以拒绝纳侧妃,无非是觉得和江紫烟情深意重,若是我们从江紫烟这里攻破,不怕昊儿不应。”
皇太后伸手捻起一颗去皮的瓜子放到嘴里。
庆元帝一拍脑袋:“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还是母后高明。”
若说北晋的人惯会拍马屁,大概就是从他们的皇帝陛下这里学的,你听这彩虹屁放的,那叫一个响。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任是皇太后这样的,也被皇儿的彩虹屁熏得晕晕乎乎。
“那是,这些后宅的事,你们这些大男人那里知道。”皇太后说完,还看了太上皇一眼。
这些后宅之事,的确是女人最拿手,太上皇就是想否定,也没了立场,难不成要说自己不是大男人吗?
“容嬷嬷,传本宫懿旨,命江紫烟进宫见驾。”
“是。”容嬷嬷领令,带了两个太监宫女出宫去了。
太上皇见皇太后几句话便化干戈为玉帛,心中不服,又没有怼回去的借口,便把枪口又对准庆元帝。
“事情解决了,还不把我的皇孙孙放出来?”
什么就解决了?江紫烟是什么样的女子,难道你们二老不知道吗?怕是比昊儿还难搞定。
反正现今有昊儿在手,不怕你们祖孙能翻到天上去。
“等事情有了眉目,昊儿自然会放的。皇儿还有正事,告辞。”
庆元帝见容嬷嬷走远了,耍起了无赖。
看着庆元帝远去的背影,太上皇道:“老婆子,我怎么觉得这小子给我们下了个套,我们便乖乖的钻了进去?”
“我们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还值得皇儿下套,说明我们还有价值。”
“这么说,你还甘之若饴?”
“你说呢?难道这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家长里短吗?”
“嘿嘿,还真是的。”太上皇挠挠满是白发的脑袋。
把太监宫女赶到一旁,太上皇道:“好长时间没见到烟儿了,说来婚后还没进宫请安,这次见到这丫头,非得教训教训她。”
皇太后倒是想得开,道:“昊儿是个有福的,娶了一房好媳妇,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不说,还是个心地善良的,若是将来能母仪天下,就是我们北晋的福气了。”
“老婆子,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怎么就说出来了?”
“眼下不就我们两个人,若是烟儿以后到了后宫,就烟儿那脾气,怕是难忍宫中的寂寞。”
“那就看烟儿对我们昊儿的情有几分了,当初某女也是自由自在惯了,为了我这个老不死的,还不是在这皇宫里圈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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