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粮食往上倒,你看不见都堆到门口了,五大三粗的收粮师傅把吃奶的劲都吼出来了。清奋在后面排队,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恐稍不留神被收粮师傅喊上一顿。你是新来的吧,后面一个高个子男生和清奋搭讪,跟的紧一点,要是仓子收满就无法交粮食了,如果这样你的麦子就得放在宿舍里,那就更不保险了,不可能24小时看着它,丢麦子就像掉根头发那么简单。真的假的,清奋奇怪的问?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我今年高二了,在这里呆了一年了。你知道吗?一个宿舍14个人,来自不同的乡镇,人的素质也都参差不齐,何况有时候高年级的“混混”也会趁火打劫,反正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还是把粮食交上去稳妥点,高个子男生说的铿锵有力。清奋羞涩的回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他变得紧张起来,心里念叨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粮食交上去,瘦小的身体提留不起来百十来斤的袋子,只能用脚尖垫住袋子底部,膝盖顶住袋子中间,加之手上往上提的寸劲儿,充其量也就是往前挪一挪。向前望去,只有看到前面同学的后脑勺,离过磅的门口还远着了。清奋像蜗牛爬般一点点的移动着整袋麦子,或许是紧张,或许是真的没劲了,脸上的汗像豆粒子滚落脸颊,他每走一步就如攀爬泰山十八盘,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几乎动摇了他来学校时的决心和干劲。小兄弟我来帮你吧,清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个声音就像“撕绫罗,打茶盅,蜜蜂叫,画眉哼,八月的萝卜九月的葱”,这个声音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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