坯子就几分钱,一个暑假刨除吃喝也就剩了几百块钱。你看我的手到现在还残存着血泡留下的痕迹,茧子还未褪去。你看我的胳膊肌肉,都是这几年干苦力活炼出来的,一拳打上三五个人没问题。窑厂的生意的确不如以前,但是老板对我还算照顾,从没有扣发过我的工资。丰骅边说边伸出手来,粗大有力的双手尽是老茧和血泡磨烂的底纹,他笑着说“不如咱俩握一下手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劳动人民的手。”我也是劳动人民的手啊,你看看我的手,清奋不服气的伸出自己瘦小的手来。清奋也是从小从土坷垃地里干出来的,手上也是布满老茧。握握就握握,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清奋提高声音不屑地说着。丰骅粗壮的指头紧扣住清奋的十指,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基纽拐弯全聚焦在手指上了,只听到清奋吱哇乱叫的求饶声,松开吧丰骅哥,服你了服你了,你的力气比我大。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教室里的“灯棍”发出耀眼的白光,即使隔着十里八里地都可以看到亮光。清奋暗自思忖,家里的十来瓦的灯泡就觉得已经够亮了,一根灯管就能有如此大的能量,何况每个教室里安装了4个“灯棍”呢,真是奢华,这得浪费多少电啊。丰骅说:“学校的出发点可不是省钱不省钱的事,关键是保护学生的眼睛防止近视。”家里是不舍得点大瓦数的灯泡,黑灯瞎火惯了,抹黑喝汤吃饭是常有的事,这样一年下来也能省下不少电费钱。俩人聊的很投机,聊聊当下、聊聊未来、聊聊人生,他们都有期待,但又不知何去何从,懵懵懂懂的,没人给规划指导下一步该怎么走,以后能干点啥,大多数事情全凭自己揣摩着干,有种走一步算一步稀里糊涂的感觉。一个是走过近一半高中生涯的师哥,一个是新跨入校门的学弟,俩人虽然就只是一面之缘,却成了如胶似漆的良师益友,有时间俩人就在一起说说各自的故事,互相鞭策鼓励共同进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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