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齐氏身旁低声的道。
“女人便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竞相开放各展风姿。男人便是花丛中的赏花之人,你可瞧见有人赏花只赏其中一朵的?”齐氏低声笑了起来。
“宋如是不过仗着颜『色』生得好,自以为能留得住男饶心,她哪里知道最不易留得便是人心。便是我这老婆子瞧着那些正当年华的娘子都觉得心动,莫要血气方刚的大公子了。”那婆子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到激动处更是唾沫横飞连连拍着自己大腿。
“她若是识时务些,我还能出言帮她一二。可如今不过是他们一家子的私事,我如此能『插』得了手。”齐氏面『露』惋惜连连叹气。
“儿女自有儿女福,夫人若是事事『操』劳,只怕旁人未必领情。”婆子了然一笑,满脸的皱纹皱在一处,像是深秋里的一朵菊花。
“也罢,那便随他们去吧。宋氏若是知事,便该晓得诃儿并是不她一饶。”那婆子瞧着齐氏伸手按按眉角,慌忙起身为齐氏按头。齐氏方才觉得舒服许多,这时却有丫头上前禀报齐姨娘来了。
“给姑母请安。”齐鸢儿矮着身子给齐氏行礼。
“就你这孩子规矩多。”齐氏换了副笑脸忙让婆子来把齐鸢儿拉起来。
“姑母既是姑母又是大家,我原该行两次礼呢,如今只行一次已是讨了巧呢。”齐鸢儿笑道。
“可惜我这老『妇』人没这福气,娶不到鸢儿姑娘这般品貌的儿媳。”那婆子笑间便出了门。
“这几日无事,便给姑母绣了枚荷包。姑母瞧瞧可还喜欢?”齐鸢儿取出荷包,双手递给齐氏。
“姑母甚是喜欢。”深紫『色』的荷包上用银线绣着花开富贵图样,齐氏自是喜欢。
“我刚来得时候,听见阿兄院落中传出阵阵丝竹之声,可是出了什么喜事?”齐鸢儿瞧着齐氏高兴,便摆弄着帕子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道。
“诃儿的表妹前几日过来寻亲,宋氏自是热情款待。你们年龄相仿,不若也去瞧瞧热闹。”宋氏此番势弱,自是瞧见的人越多越好。堂堂一个正妻,倒被一个姨娘瞧了热闹,想着齐氏便觉得快意。
齐氏把齐鸢儿支过去后,便也起身出了门。她要去瞧瞧她的宝贝儿子李衡。
自从上次在丽春院出了那起子事后,衡儿便被圈在家里,想必早就呆不住了。好在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出来了。
她且走且想,到了衡儿院门口也未让人通报,便直接推门而入。她刚进院中就听到屋中传来的调笑声,她越走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大。待到后来那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齐氏面『色』铁青,一脚踹开了房门。先是一股浓郁的香味直冲出来,她掏出帕子挥去香味,信步朝里走去。
玄『色』的床铺上,赤条条的躺着两个人,而她的宝贝儿子如同老黄牛一般,正在其中一具玉体上卖力的耕耘着。
齐氏怒从心头起,寻了半晌也未找到顺手的东西,她索『性』扯下腰间的荷包扔了过去,绣着喜鹊登枝图案的荷包挟着劲风冲着李衡飞去,正巧砸在李衡头上。
李衡先是被唬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看向来人,一看之下竟是母亲,他只得慢悠悠地从那女子身上下来,又随手扯过衣衫搭在身上,方才悠然道:“母亲怎地现在来了?”
“我若不来,怎会知道你如此荒唐。”齐氏怒目而立,似是庙中供养的怒目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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