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筋活络推拿一番,保证你脑子立时清醒。”宋如是沉着脸呵斥春花道。
“表嫂勿怪,我倒觉得春花这丫头得不错。即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该早早放手,不然当真是累人又伤己了。那些个执着不肯放手的,最后不过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魏弋儿听到绿珠的名字,肘窝间又奇痒难耐起来。她使劲掐着掌心,面上低眉浅笑,神态极为温婉贤淑,心中是喜是恼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表妹既然心中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宋如是勉强一笑站起身来,仰头瞧了瞧外面的『色』对魏弋儿道:“郎君最喜饮茶,表妹且坐,我先去为郎君煮茶。”
“表嫂即是精神不佳,便由我来为表哥煮茶吧。我虽是学过两日茶道,自是与表嫂无法相提并论。但我客居于此,不能为表嫂分忧,内心实在愧疚。表嫂且歇歇,便让我来替表哥煮茶,也算偿了表嫂的一片好客之意如何?只是表嫂莫要嫌弃我的手艺。”魏弋儿闻言也站起身来,凑到宋如是身旁半是撒娇半是玩笑的道。
“如此甚好。”宋如是无奈只能应了,又唤夏云去准备煮茶的各项物事。
若春日里的风景是一幅阳光灿烂的百花争妍图,那冬日里的景象则更像是一幅回味悠长的水墨画。虽是失了些颜『色』,却令添了一番韵味。
十冬腊月,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这么大的地间只余黑白两『色』。如今却有两美给这水墨画上添上了颜『色』。
李诃归家时瞧见的便是这副情景,他略微怔了下,迈步向宋如是走去。而他身后立着的苏晋则远远不如他那般淡定。
苏晋自问也是见识过不少佳饶,俏丽的、可饶、娇憨的、伶俐的。他自诩为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甚至心中自鸣得意。哪知外有,人外有人。
如今见了大公子家眷后,他往日里见过的那些佳人便失了灵魂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若论相貌的话自是那位微蹙眉头的娘子更佳,一袭家常的月白澜衫,竟被她穿出了飘飘欲仙的味道来。如此佳人与大公子简直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若论身姿,倒是那位正在烹茶的娘子更胜一筹。不过是煮茶分茶的简单动作,由她作出便多了赏心悦目之感,与她比起来,茶水的味道已是微不足道。
苏晋心中虽是知道此乃大公子家眷,望之失礼。但他仍是抬眼悄悄打量着那位烹茶娘子。
蓦然听到大公子唤那烹茶少女一声:“表妹”,苏晋心中窃喜,如同听到。
他拱起手给那少女行了个礼道:“娘子茶技过人,当得苏某一拜。”
那娘子抿嘴一笑,赌是娇俏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郎君过奖,不过是雕虫技而已。”少女学着他的模样,对他楫首。
“娘子莫要自谦,茶艺要克服九难,既造、别、器、火、水、炙、末、煮、饮。这其中一招一式皆有讲究,岂是那么容易的。”苏晋与宋如是匆匆打过招呼,便又凑到魏弋儿身旁绞尽脑汁逗她话。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倒是相见甚欢。待到申时离开时,苏晋已与李诃约定了下次会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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