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尤其是齐氏的那句“一家人”,莫非是种暗示?她眼珠子一转,又凑到齐氏身旁开口试探道。
“我最喜欢与你这般正当年华的娘子话,瞧着你们便觉得心中舒坦。你今既应了我,若是你一日不来,我可是要怪你的。”齐氏拍拍魏弋儿的手,作出嗔怒的神『色』来。
“夫人愿意瞧见弋儿,弋儿自是该日日前来。但弋儿只怕陪不了夫人多久了。”到这里,魏弋儿偷偷打量齐氏神『色』。齐氏的虚与委蛇她自是感受的真真的,如今她了这话,齐氏果然神『色』一凛,瞧她的神『色』便专注了起来。
“表嫂似是为弋儿相看了人家,昨日表哥的朋友无故登门造访。表嫂身子却突觉不适,她便让弋儿帮着些场面话。无奈我借居在金无院中,心中虽觉此事不妥。但表嫂既然开了口,我也只能与那位苏家郎君,胡『乱』的敷衍上几句。本以为此事已了了,哪知那位苏家郎君走的时候,又约好了明日上门的时辰。我无意之中听到此话只觉得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话也只能与夫人上一二。或许哪日里表嫂便会为弋儿定下亲事来了,弋儿如同浮萍,若是表嫂执意如此,弋儿当真无可奈何。”魏弋儿低着头,手中帕子拧的如同麻花一般。
“竟有此事?”齐氏一惊,她派去的人明明瞧见诃儿与宋氏因为魏弋儿之事已经分房而睡了。
若是计划顺利的话,宋氏很快便会低头,魏弋儿也会顺利当上姨娘。怎地中间还有如此波折。
“弋儿也未曾想到表嫂竟如此容不得弋儿。表哥倒是对弋儿有几分怜惜,许是看不惯表嫂如此做法,表哥这几日一直睡在书房。表嫂也是个『性』子烈的,并不服软,瞧表哥的眼神活像瞧着仇家。”魏弋儿把手中帕子又铺在膝上,伸手一点点抚平褶皱。
“宋氏『性』子太过刚烈。我本想不想干涉诃儿家事,但若是宋氏一直这般不识大体,那迟早会影响到诃儿声誉。即是如此,那便不能再等了。”齐氏暗忖,诃儿毕竟是对宋氏有些感情的,若是宋氏放低姿态些,诃儿一个心软,顺着宋氏也有可能。
既然如此,便只能先下手为强了。齐氏举起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对魏弋儿道:“弋儿,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是我看好的人,但诃儿两夫妻间的事情,我却并不好『插』手。”
“夫人如此看重弋儿,弋儿定不会让夫人失望。”魏弋儿霍然起身,脸颊虽是一片粉红,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握紧了拳头,一脸正『色』。
“那我便在这里静候弋儿佳音。”齐氏又凑在魏弋儿耳旁轻声道:“诃儿最喜檀香。”
魏弋儿闻言眼睛一亮,她连忙辞了齐氏出门而去。
她匆匆忙忙回到东厢房里,仔仔细细关了房门,又神秘兮兮的取出了一包东西,而后便细细装扮起来。
她这边刚理好妆容,那边便听到正屋房门,“吱扭”一声,像是有人出了门。
那人在门口站了片刻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往书房而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魏弋儿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直等到主屋的蜡烛熄了后,她悄声关了门,掂起脚尖向书房而去。
她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而入,又紧紧关闭了房门,她这才抬头看向书案。
书案后的身影,可不正是她魂牵梦绕的表哥。
魏弋儿嘴角一翘,芙蓉面上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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