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如是漠然道。
“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若是她知晓会落到如簇步,想必当初就不会如此嚣张跋扈,她虽是可怜,可曾经被她羞辱致死的那些丫头们又该找谁理去。”夏蝉冷声道。
“这些内情自然也是四夫人使人散播出来的吧,四夫人不仅扫清了眼前障碍,也在众人口中得了贤良淑德的名声。只是新得宠的那两位姨娘,不知能在四老爷府中得宠多久”宋如是怅然道。
“男人之间的争斗俱都在明面之上,而女人之间的争斗往往都在欢声笑语花团锦簇之中,一直微笑的芙蓉后面或许就隐者一张恶魔的面孔。如此来,娘子如今入了长安,也算了可喜可贺之事,不若今日咱们便借机庆祝一番如何?”夏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酒来,笑着对宋如是晃了晃手中玉壶。
“即使如此,咱们今日便不醉不。归。”宋如是笑着接过玉壶,对着夏蝉嫣然一笑。
自六月初六入了伏后,气一比一炎热起来。看不见蝉身,只见蝉鸣的盛夏终于到来。宋如是偶尔隔着窗子望出去,只瞧见地上被太阳照的白花花的一片,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院中的梧桐树,枝叶密密挤在一起,像是要逃避太阳的照『射』,所以中间的树叶看起来绿意盎然。犹如春花冬雪身上的轻盈夏装。
宋如是经历了这许多事情,竟然还长高了些,寻常男装打扮出门在外竟也未曾被人发觉是女儿身,宋如是心中得意,更是仗着自己的扮相带着春花大模大样的去了平康坊。平康坊身为唐代最大的红灯区,当真是名不虚传。
红墙绿瓦,雕栏画栋,金碧辉煌,鳞次栉比,车如流水马如龙,川流不息,磨拳擦踵,满街的绫罗绸叮
宋如是心中感叹,好一副丰衣足食,欣欣向荣,方荣昌盛,国泰民安的盛世情景。
花间酌是平康坊中最大的青楼,环境清幽,满园春『色』。
古『色』古香的花鸟纹镂空窗后,朱『色』的轻纱随着夜风轻轻摇曳,飞舞间阵阵幽香袭面而来。
轻纱撩起一角,厅中美人若有若现,环肥燕瘦,风情万千,行动间似风中娇花弱柳扶风,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双目含春,勾心摄魄。
刚刚过了戌时,就有那风流阵中的急先锋,急急忙忙的来寻欢作乐,他们在这里一掷千金,又在这里醉生梦死。当真是销金窟里望生死,棺材里面好乘凉。
“娘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春花拉着宋如是手臂低声道。
“春花莫要担心,有你家娘子在怕什么?”宋如是对着同样男装打扮的春花微微一笑,双目似一泓清水。
“娘子……”春花还要些什么。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灵活的胖子来。
这胖子一身褐『色』圆领衫,朱『色』的革带紧紧箍在腰间,把圆滚滚的肚子勒成了两半。他头戴朱『色』纱罗璞头,浓密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对眼睛,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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