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往常那般的入骨之痛了。她沉『吟』片刻又继续道。
“我不屑与之争斗,只因为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不愿为了一个心已不在我这里的人来做无谓的争斗。即使斗败了许秋意又如何?症结始终出在那饶身上。但是许秋意如此目中无让寸进尺,我自然也得让她吃些教训,莫让……”宋如是极是不愿提起李诃,到最后终是未曾提到他的名字。
“娘子,奴婢瞧着郎君并不是那样的人。或许……郎君是有苦衷的……也不一定。何况那种环境中,有什么事情,或许是郎君不出口,但又必须得做的。”春花拿着篦子的手一顿,沉默片刻,才故作轻松的道。
“我以前也当他是有什么苦衷,或是被人拿了把柄,又或是许秋意原本就是一枚棋子。但到最后我才发现,即使许秋意是枚棋子又如何,我在他眼中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呢?不然他又怎会什么都未曾知会我一声,便做出了这些事来。如今男人三妻四妾也就罢了,若是连这颗心都已不在自己身上了,那刺史府的少夫人不过是个虚名。人人都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在如今的世道里,实在太难了。我从前便打算带着你们自立门户,如今阴错阳差倒也圆了以前的心愿。你瞧咱们现在,再也不需瞧人脸『色』,也不需日日殚精竭虑日日筹谋。春花,人活一世,且莫沦为旁饶傀儡,一定要记得为自己而活。或许以后会遇见许多的事情,很多的难题,但至少咱们心里是快活的。”宋如是闭着眼睛,以前的种种化为一个一个的片段,在脑海中一帧一帧的放过。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欢好,曾经的柔情蜜意都成了过眼云烟,转眼间枕边人便成了陌生人。罢了,不过是往日不可追,来日尤可待。
“奴婢知道娘子心中难过,奴婢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娘子。奴婢心里想着,左不过,咱们便这般过上一辈子。有吃有喝的倒也快活,听闻西市里有家牛舌饼最是好吃,东市里有家不翻汤做的极好,南城里有家珞饮最是好喝,北城中的羊肉胡饼特别美味。”春花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嘴唇,接着道。
“娘子若是什么时候想吃,只管给奴婢来,奴婢立时便为娘子买去。奴婢并未读过什么书,也不会上那么许多诗词,但奴婢知道,心里难过的时候,若是吃些好吃的,心中便也不那么空唠唠的了。奴婢想着便是为了那些好吃的东西,美丽的风景,咱们也得快快乐乐的活着。”春花拿起一个大肚子玉瓶,倒出了些茉莉花油出来,她搓了搓手掌,把茉莉花油细细抹在宋如是的一头乌发上。空气中瞬间便弥漫起了茉莉花清香四溢的味道。春花深深的吸了口气,又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你这丫头,莫要打着宽慰我的幌子,趁机的要吃要喝的。”宋如是被春花的话逗得一乐,心底的那点子伤感,便也随着鲜香酥脆的牛舌饼,酸辣利口、油而不腻如同茉莉花的香味一般消散在空气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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