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话便成了:“春花,快去瞧瞧。”
春花匆匆出了屋门,穿过院子,立在了门后。她顺着门缝往外瞧了瞧,之后才急忙打开门。门口立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夏蝉。
“娘子,可在?”夏蝉脸颊发红,鬓角被汗水浸透,正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在,娘子便在屋里。”春花掩门上拴,跟在夏蝉后面快步进了屋。
“多谢娘子相助。”夏蝉蹲身为宋如是行了大礼。
“究竟出了何事?姬大哥如今怎么样了?”宋如是扶起夏蝉,张口问道。
“姬大哥如今已无大碍,今日若不是娘子,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夏蝉这时才取出帕子擦拭面上汗水,她面『色』转红为白,面上仍旧带着后怕的神情。
“人无大碍便好。”春花拍着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想到给两人砌了茶水。
“娘子,此事虽是凶险,如今倒也是咱们的机缘。”春花这才拿出帕子,胡『乱』擦拭着面上的汗。
“机缘?”宋如是疑『惑』道。
“对,姬大哥今日遭此劫难,只因为他无意中瞧见了一件事情。”夏蝉收好帕子,折入袖中,这才望着宋如是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出来啊,你可急死我了。”春花今日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如今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她把刚砌的茶水放到夏蝉手中,急切的看着夏蝉。
“春花,莫要着急,我这便告诉你。”夏蝉饮了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悠悠的了起来。
“我幼时便被人伢子卖入咱们宋府当中,时间久了,之前的事情便也记不大清楚了。直到姬大哥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我嫡亲的阿兄。”夏蝉目光茫然地看着宋如是,思绪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姬大哥竟然是你嫡亲的阿兄?”春花像是堕入了五里雾中,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我先前也不相信,直到姬大哥出了我脚心的胎记,又拿出了我出生时的玉牌,我这才相信。胎记或是道听途,但刻在玉牌上的生辰八字却是错不聊。”夏蝉的眼睛最是好看,深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而如今这双眼睛,黑亮的眼珠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你可曾仔细瞧过那玉牌?”宋如是唯恐夏蝉被人利用,她既然自入府,又哪里能记得清楚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不会错的,那玉牌与我身上的玉牌,正是一对。我这玉牌上背面刻着一枚云雀,姬大哥给我的那枚玉牌上则是我的生辰八字。”夏蝉着从脖颈上取下串在一条红绳上的玉牌。
宋如是接过尚带着夏蝉体温的玉牌,放在手心细细看了起来。
毋庸置疑,这两枚玉牌定是一对。
岫岩玉的玉牌颜『色』通透而又温润,一面玉牌上刻着展翅高飞的云雀,一面则刻着甲子年六月初八。两枚玉牌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恰好是一对。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便是长安人。”夏蝉收好玉牌,重新挂于脖颈之上,这才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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