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坊当中的胡姬酒肆倒是也有几家,但是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叫望月的胡姬。”朱三爷手轻轻扣在楠木案几上,脑中却细细地回想起,往兮望月的一言一行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他眼睛一亮,急声道:“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少连兄可是想到了什么?”宋如是微微顷起身子,聚精会神听朱三爷的下文。
这倒不是宋如是心急,实在是事情太过紧急。如今一日寻不到望月,夏蝉便一日不能安心。偌大的酒肆若是因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耽误了酒水,那便当真是池鱼之殃了。
“我曾经在望月屋中见到过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事情绝对是我生平所见,最为诡异的事情。我与他认识之初,恨不能日日都见到他。于是我便每日都来花间酌寻他。有一日正午,我心血来『潮』去花间酌寻他。”朱三爷视线模糊,双眼放空,似是想到了极为不可思议之事。
朱三爷定了定神,方才继续讲道:“那日午后,花间酌里静悄悄的,便是树上的知了都像是被人捂上了嘴巴,叫不出声来。我一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恍惚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可回廊两旁皆是一个又一个紧闭的房门,我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可那目光瞧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只得快步朝望月屋中走去。但那诡秘的目光如影随形,直到我站在了望月门口,那目光才蓦然消失。”
“然后呢?”春花屏气敛息听到此处,朱三爷却突然停了下来,春花只觉得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然后我立在望月门口,心中犹豫。想要见到他,又恐扰了他的清净。我正暗自纠结,却听到屋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朱三爷眉头紧蹙,瞳孔紧缩,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中,眼白占了多半,瞳仁便被远远挤在了后面。
“什么声音?”春花那颗吊在半空中的心,晃晃悠悠的落地不得,她白着面颊,急声问道。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声音,沙哑、粗砾、含糊不清。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发出的求救声,又像是长剑拖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我心中不安,一把推开了房门。”那份不安像是一直藏在朱三爷心郑如今重提此事,那份不安便从他心中呼啸而出,转瞬间便笼罩了全身,弥漫了整个房间。
朱三爷掂起紫砂茶壶,往自己杯中蓄水,一注茶水愣是分了三次,才倒满了手中茶盏。
“三爷,若是不堪回首,便不要为难自己回想了罢,咱们寻饶办法也不是只有眼前这一种。”宋如是瞧着朱三爷不安的模样,心生愧疚。她瞧着朱三爷把杯中茶水如同饮酒般的一饮而尽,只得又为他蓄了一杯茶水,方才安慰他道。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此事出来能帮助承德快些找到望月,那心中这点子不安,又算得了什么。”朱三爷又饮了一杯茶,又呼出了一口长气,这才接着道。
“我一把推开了望月的房门,向屋中看去。结果屋中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朱三爷艰难的完,随手又饮下了一杯茶水。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