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瞧了瞧身后,这才接着道:“咱们这便找个地方,我慢慢与承德来。”
宋如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附近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特殊的茶馆来。
的门面,门口挂着半张竹帘。屋里统共也就五六张桌椅,再加上一个水曲柳木的破旧柜台。屋中便显得满满当当,拥挤不堪。
宋如是、春花、朱三爷围坐在一个的方桌前,桌上放着一套粗瓷茶具。外加几个盛着瓜子,糕点的青瓷碟子。
朱三爷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着。期间又腾出手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承德应该记得,前些日子我曾过,着作局中要来一位新的正字。”
“是有此事,当时三爷还担心新来的正字人品如何?可是那正字入了长安?”宋如是手中的茶盏一顿,她自然知道新来的正字是谁?不止她知道,如今怕是整个庆阳府中都知道了。
“是啊,原先我与王公子还担心再来一位混日子的主儿。没想到这位爷,人还未到,那谱却先摆了起来,整整三日过来点过卯,立时便走。旁的时间都未曾出现。恰似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我们着作局中的人都从未见过他的模样。也不知他是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朱三爷又嗑了一把瓜子,方才愤愤然的道。
“这人未免太过嚣张了些。身处长安城中,子脚下,尚且如此嚣张,可知平日里定是张扬跋扈惯聊。”春花借机抓了一把瓜子,面带不屑的道。
春花当然也知道那人是谁,虽刺史府不是她的主场,但也并不影响她体内燃烧的八卦之魂,平均水平的发挥。何况有齐氏推波助澜,府中上下自然早已知晓了郎君的大好前程。
平日里肆意妄为也就罢了,没想到入了长安城,竟然还不改脾『性』。既然没有时间呆在着作局中,那又怎么能青白日的便出现在平康坊郑李大既然身在平康坊中,一向风流快活的郎君还会离的远吗?
“可不就是吗?几个正字原些还对这位新来的正字,颇有微词。但经过了昨夜,几个正字竟然对他交口称赞起来。”朱三爷拧着眉『毛』,瞳仁中藏着两大片的乌云,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竟有这般怪事?”春花紧紧捏着瓜子,竟是瓜子也忘了嗑。
“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钱能通神,而世人又皆有弱点。”朱三爷把手中瓜子,皆数仍回盘中,讽刺的笑道。
“即是如此,三爷与那位新来的,便各有各的路罢了。俗话的好,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对王八。他们既然臭味相投,便由着他们去好了。咱们尽管做好咱们自己便好。”春花从盘中抓起一把瓜子,紧紧攥在手心,面上『露』出同仇敌忾之『色』,口中宽慰朱三爷道。
“春花姑娘这话,倒是与我想到一处罢了。我原想着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私下里不来往,也就罢了。”朱三爷抛给春花一个欣赏的眼神,而后提起那人后,他的神『色』便显得怪异起来。他嘴角下垂,显得不以为然,然而眼睛中却带着钦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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