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银娘才渐渐缓过神来。因为她颜『色』甚好,又颇为能干,所以很快的便又谈婚论嫁起来。
这次的未婚夫婿是『药』铺里的账房,这账房少时跟着老账房读过几年书。他为人斯文和气,微笑时既腼腆又温暖。
账房同样对银娘极好,银娘不认字,厢房便日日教银娘写字,话间更是极有耐心。银娘要吃宝丰楼的糕点,账房便省吃俭用的买来送给银娘。
在绣坊的众人都以为银娘这次终于遇到了自己的良人时,账房也失踪了。
账房失踪的地点当然不是在江边,而是在绣坊。因为银娘近日忙碌,他便去绣坊当中寻银娘。结果人没找到,倒先把自己给弄丢了。
账房失踪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传遍了城西各道街坊。于是银娘又成了失了良饶可怜人,但因为这次人是在绣坊当中凭空不见的。
绣坊的东家自然脱不了干系,在赔了账房兄嫂一大笔银子之后。东家狠心遣回了银娘。毕竟绣工再好的绣娘,若是沾上这等官司,都让人觉得头疼。何况益州城中最不缺少的便是绣工出众的绣娘。
银娘归家之后,只得与瞎子老娘相依为命。许是独处的时间久了,瞎子老娘脾气古怪。前几日倒也还好,到了后来眼见银娘赚不了银钱了。
瞎子老娘便借机找了几回茬,眼见着银娘生生受了气,并不言语。瞎子老娘的脾气便愈发坏了,镇日对银娘非打即骂。两人所居的院当中,日日都传来摔锅砸盆,喝骂威吓声。
隔壁家的屠夫看不下去,也来过银娘老子娘几回。每每都是他前脚刚进家门,后脚便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喝骂声。
屠夫同情银娘遭遇,又瞧银娘生得瘦弱,时不时的就会把卖不出去的猪下水赠与银娘。几次三番下来,两人之间倒也生了情愫出来。
银娘因为前两次的遭遇,心中落下了后遗症。是以她虽是对屠夫有意,但面上始终不冷不热的。
但隔壁屠夫却甚是执着,几乎每日收了摊都会来银娘家坐一会儿。当然他也不是空手来的,或是一副猪肺,或是一颗猪心,有时还会提两斤上好的五花肉来。
银娘老子娘吃人嘴短,倒也不再对银娘非打即骂。就这般日日的拿肉养着,老子娘倒也添了几分富态。她合计了一宿,打定了主意,要把屠夫与银娘凑成一对,虽然她并不知道屠夫的模样。
屠夫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因为日日做着刀尖上『舔』猪血的买卖,所以虽是过了年纪,但仍未成家。虽然他长得还不错,不算白皙的面颊上长着一双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的眼睛,悬胆般的鼻子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嘴唇。他五官平淡无奇,但凑到一起,却给他增加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银娘在老子娘的打骂之下,何况她内心本就对屠夫有意,所以两人很快的就又谈婚论嫁起来。
银娘唯恐夜长梦多,所以很快便与屠夫定下了成婚的日子。
可惜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屠夫还是失踪了,在两人成婚之前,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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