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谁的『性』命都不该被如此剥夺。咱们现在就冬雪,她被毁了清白,怕是一生都不能再嫁人了。她没招谁,没惹谁,却落得了如此下场,你她该找谁理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若是没有你,哪有这么多的悲剧。”宋如是原本打算温言软语的把李衡给劝走,奈何到几个丫头身上,她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当没有我,她们便会平安喜乐一辈子了吗?她们不过是一纸卖身契卖了自己之人,身体发肤早就不属于她们自己了。生死存亡皆系在主家身上,莫尽心伺候主家原本就是本分,便是主家让她们去死,她们也不得不死。你这蠢女人,话本子看多了吧,你睁开眼睛去瞧瞧外面的世道去。”李衡怒火又起,他从未听人过如此愚蠢的话,这个女饶脑子里面怕是装满了浆糊吧。放着好好的正妻嫡氏不当,偏在这里充什么江湖游侠。
宋如是自从离开了庆阳府后,便添了一个『毛』病,那便是每日里必须得燃着蜡烛方能入睡。
所以她屋中亮着一盏的蜡烛,角落里的楠木柜子和窗台前高大的胭脂木高案,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光怪陆离,失去了白日里的模样。而高颈瓶里的芙蓉花也失去了往日里的清香味道。
这屋中的一切突然间的让她陌生了起来。她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屋子极为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细想之下却从未来过。
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这屋中的每一处布置都极为合她的心意,所以她一时之间才会觉得眼熟。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而且囚禁她的地方。她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她不屑的看着李衡,嘴角甚至带出了一丝笑意来。
“我不管外面的世道是如何,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如今因为你,我四个丫头已失了其三,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讲什么世道?”
“我如今便要你瞧清楚如今的世道。”李衡用力把宋如是扯入怀中,神态肆意的看着她。
她这般安静躺在自己怀中,光滑高洁的额头,让人沉醉其中的双眼,挺翘的鼻子,还有柔软的红唇。她面上的每一处,他都细细看过。她笑得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的梨涡来,旁人瞧着也觉得心旷神怡。
她生气的时候,眉头轻轻拧着,原本的远山眉上便聚上了一层雨云,而如同湖泊纯净的眼睛里则会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来。那涟漪一圈圈的散开,一道道波纹一路漾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去。
如今她那双盛满了湖水的眼睛,极为平静,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情感在里面。李衡心中一痛,胸中的怒火霍然而起,他箍起宋如是的肩膀,双目猩红怒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我如此……如此……对你,你竟然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如何对我是你的事情,而我如何对你是我的事情。”宋如是瞧着暴怒当中的李衡,心头也是一片火起。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家兄长,如今竟然还整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来,莫不是入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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