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有郎中瞧见娘子时的愕然神情。春花顿时心跳加速起来,她放缓了呼吸,把耳朵更贴近了些。
郎中的声音她自然认得,但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她既觉得熟悉,又分辨不出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春花姑娘,可是在寻我吗?”壮士清亮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对,对,对,冬雪刚才还念叨你呢,所以我便来帮她瞧瞧动静。”春花偷听墙角,乍然被发现,登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春花姐姐莫要胡,我哪里念叨他了?”冬雪笑眯眯的从壮士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狡黠的看着春花。
“不知是谁半夜里不睡觉在那念叨壮士,一会儿怕壮士冷了,一会儿又恐壮士饿了。”春花暗道这二人来得不巧,隔壁如今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再无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她只得与冬雪高声笑起来。
“春花姐姐太坏了些,瞧我今不给你些颜『色』瞧瞧。”冬雪笑着扑了过来,对着春花的肘窝便呵起痒来。
“若是你没有半夜里念叨壮士,又何须这般恼羞成怒。”春花后退两步躲过冬雪的魔掌,而后一路跑的奔至后院去了。她穿过后院的宝瓶门时,终是回首瞧了壮士一眼。
壮士一身崭新的灰『色』窄袖袍衫,头戴同『色』璞头,脚下踏着一双新做的鹿皮革靴。
他立在院门处,像是一棵挺拔的白杨树,迎风而立。而他的眼睛则像是隐在白杨树叶里的一束光芒,隐隐绰绰,让人瞧不清楚。
春花心里一沉,壮士的模样与之前差地别,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她心里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莫非壮士的病早就好了,但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何不告诉郎中,反而装出一副时好时坏的模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此春花停下脚步,转身朝前院跑去,她堪堪跑到宝瓶门处,正见到一脸笑意的冬雪堵在门口。
“春花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冬雪嘴角翘起,眼睛却不带半分笑意。
“娘子刚才口渴,让我给冲盏茶水,你这一打岔,我倒忘记了此事。想必娘子早等急了。”春花面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她僵着笑脸,急急完,便要穿过冬雪去前院。
“春花姐姐,忙活了这么久,不若先歇歇吧。”冬雪伸出手臂,拦住了春花,一字一顿的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春花即使再迟钝,如今也察觉出了冬雪的不对劲来。
“春花姐姐觉得我能做什么呢?”冬雪面上带笑,眼神冰冷的道。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春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丫头。
冬雪柔顺的眼睛,无害的表情,的身躯,稚嫩的面孔。她从未疑心过冬雪,甚至打心底里的同情她。同情她失去了对于女子来最为宝贵的东西。之后冬雪与壮士成就了姻缘,自己也是发自肺腑的为冬雪高兴。
春花哪里想得到,她从未了解过冬雪,也从未见过她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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