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事后回想,心中暗道,“穿云怎地会推不开黄丫头,他可是有些身手的……”
石娘这般想着,便转头去看穿云,穿云行在暗处,瞧不起清楚神情,不过那黄丫头脸上却是透着害怕。
巷子里头,好些人家门楣底下都亮着灯笼,上升着明月,其实并不叫人觉得害怕。
若是穿云一人,便是一纵身的功夫,就能回去,如今拖着黄丫头,便只能中规中矩敲门而入。
开门的是黑着脸的郎中,他站在屋檐底下,脸色隐在暗处,嘴里头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石娘,你去哪儿了?”
石娘恰巧心情也不大好,只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黄丫头,“郎中还是问她的好!”
“奴婢……此事来话长……”黄丫头未语泪先流,手上的帕子瞧起来沉甸甸的,她方才开了口,那厢房里就吹疗。
石娘又瞪了穿云一眼,只口中冷声道:“这院里头只怕又要热闹起来了……”
巷子里头打头的一户人家平素为人处世最是不讲道理,便是门口的石头墩子平素也没人招惹。这一夜,这家门口没有点灯,隐隐又有哭声从院里头传了出来。
若是寻常街里街坊,谁家有个动静,总有人上门去劝,这一家的哭声传了好一会儿,巷子并没有什么动静。
不知谁家在煮肉,香味四溢,老远就能闻见。那夜里头经过的,总要吸溜着鼻子,仔细闻上几下子。
这一户的哭声,渐渐停了,随着夜色深沉,那黄丫头也终于安置了下来。就暂且住在穿云屋里头。
穿云便去与壮士对付一宿,壮士并没有在屋里头。穿云点疗,看见这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案几上的茶杯茶盏也俱都整齐摆放着。
窗户开着半扇,穿云靠在榻上,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上升起了月,也就有了星。
壮士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他推门而入,穿云便睁开了眼睛,只打着哈欠,声音带着几分疲倦,“壮士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床榻早就暖热乎了。”穿云拍了拍身边的被褥,语气熟稔。
“你怎地不回屋?”壮士精神头倒是不错,身上的袍子平展展的,头发也梳落得整整齐齐。
“我那屋里头住了人……”穿云吐出一口浊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待明日一早,我便送她离开。”
壮士绕到屏风后头,再转出来的时候,已经擦了脸,脱下了袍子,“可是个女人?娘子可知晓?”
“方才已经让石娘同娘子打过招呼了……”穿云又吐出一口浊气,“明日里一早,我便送她回去,也好找他算账!”
与此同时,那黄丫头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仓皇的眼睛,屋里头点着灯,倒也并不显得可怖。
院里头仿佛传来话的声音,黄丫头支着耳朵仔细听,却又像是风声。今年总也不下雪,刮风倒是不少,那水缸里头的冰冻得老厚,镇日里都要另存些水,就搁在灶台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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