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胆战心惊开了门,门外却不见了石娘,只黄丫头立在门口,脸色阴沉。
“待奴婢进门,第一个便撵了你出去!”黄丫头放了一句狠话,而后便一把推开筠儿进了门。
她进门以后,方才瞧见那女子,而后便整个人立在当处,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女子身穿嫩黄色蒲扇,腰下悬着的青色荷包同那水红色的裙摆搭在一处,只叫人觉得好看,移不开眼睛去。
黄丫头又去看那女子的脸,那眼睛鼻子生得恰到好处,便是那肤色在太阳底下瞧起来白的像雪。
黄丫头突然愤怒起来,她瞪了那女子一眼,“你这姑娘好端赌,怎地也这般不将就?奴婢来了这许久,竟是连杯茶水都没有,只巴巴的看着旁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伺候饶丫头,也有样学样,只跟个榆木疙瘩一般杵在那一处,瞧起来便叫人觉得心烦!”
筠儿看不下去,只开口道:“你这姑娘怎地上门就要骂人?”
黄丫头轻蔑的看了筠儿一眼,而后冷笑一声,“你这奴婢真不长眼,莫要仗着你家姑娘生得有几分姿色,便不知道高地厚了。奴婢如今就告诉你,这院里头可轮不到你们主仆二人话!”
院落里东有石桌,西有美人榻,阳光底下,那美人榻上还遗落着一枚嵌玉金步摇。玉的成色黄丫头看不出来,但那金步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份量不轻。
黄丫头又去看正房,那正房房门虚掩,只能瞧见对着门口的高案,那案几还有个笔架子,案几上仿佛还有一副字画。她离得远看不清楚,正是因为看不清楚,于是越发的愤怒。
黄丫头一时之间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没成想这穿云竟然也是个养外室的。
黄丫头心里头起了火,口中越发刻薄,只拿着那丫头撒火,“你这蠢货,方才了半,你竟是一句话都没听见是不是?”黄丫头骂了两句,觉得并不解气,于是又上了手,只冲着那筠儿拧了一把。
“黄姑娘……”那女子开了口,“筠儿是奴家的丫头,便是调教只怕也轮不到个外人。”
此处剑拔弩张,城外却是一片和乐。已见寒梅发,复闻啼鸟声,心心视春草,畏向玉阶生。
宋如是先前也读过几首写梅的诗,这会子又看那蜡梅,枝条瘦硬,花朵疏落,但却朵朵黄亮,真如蜡染一般。其香,清淡幽远,缭绕缠绵,冷香幽俏,沁人肺腑。岁朝清供,色香俱佳。
这一处赏景的也有不少读书人,三五成群,或是手拿折扇,或是腰胯宝剑。
如今年轻郎君,许多都是挎着宝剑的,那剑柄上坠着个红线结成的长穗子,或是五彩线结成的。
女子则是腰肢纤细,有的手执团扇,也有手上抱着个暖手炉子的。宋如是此番便抱着个暖手炉子。
她手上暖和,却觉得脚冷,只想着若是下一回出门,便穿上棉鞋。这绣鞋虽是好看,到底不挡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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