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问道。
“结果那老人家连身上的衣裳都输掉了。”夏蝉叹了一口气。
“这人实在黑心,何必同个老人家过不去?”春花再看那泼皮的眼神儿,就带出了几分嫌恶。
那泼皮在梅林之中,肆意忘形,引得好些人嫌恶不已。梅林清幽,被那泼皮搅了清净。
春花想问那老板娘如何看重了泼皮,偏被夏蝉转了话题,又到宫帷里头,是贞王爷时常进宫,那后宫之中也有闲言碎语。
宋如是倒是替那贞王爷了几句好话,“那贞王爷平素肆意惯了,此番即便有些闲言碎语,那宫里头的主子也不会当真。”
“娘子的是……”夏蝉顺着宋如是的话头道:“那贞王爷亲亲进宫,那底下的些闲言碎语,贞王爷也不会放在心里头。何况……”夏蝉突然笑道:“贞王爷前阵子总跟个媒婆在一处,那街里街坊的也都传开了,所以此番进宫倒也省了不少街坊间的谣传……”
“那贞王爷莫不是也要相亲不成?”春花好奇道。
“贞王爷行事间随心所欲,这倒无人知晓。”夏蝉冲着宋如是笑道:“娘子,奴婢还听人过一嘴,仿佛是那贞王爷就快定亲了。”
“宫里头的喜事倒是赶到了一处。”宋如是看着枝头上的腊梅,口中又道:“不过这宫里头的亲事一场下来,也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的,贞王爷即便镇日里闲散惯了,那也是正经的潢贵胄,此番能嫁给他的,必然也是高门世家的娘子。”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夏蝉突然低声道:“不过听闻那贞王爷府已经有个闺女了,奴婢还听贞王爷最是心疼那娘子。”
春花心里头只想着那张大郎如何能入了老板娘的眼,那贞王爷她也见过几回,总觉得那贞王爷不大靠谱,所以便分了心去看那张大郎。
谁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张大郎竟然不见了,还有那读书人模样的和杂货铺的老板娘俱都不见了踪影。
这梅林之中,还有不少赏梅之人,也有身姿窈窕的娘子,有的带着丫头,也有的同那年轻的郎君一处。
春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厢就听到夏蝉的笑声,“春花你若是羡慕,便赶紧求了娘子,也给你上个郎君……”
“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娘子……”春花红了脸,又害怕夏蝉打趣,只赶忙岔开了话题,“那张大郎何时走了?”
“方才奴婢瞧见他们坐马车走了……”夏蝉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伸手指着东边儿的土路,“他们就坐在那一乘马车上……”
春花循声看过去,只看那马车朝着官道去了,速度倒也不快,于是皱眉道:“她们这般早早走了,倒也好了,省得这梅花平白无故的遭了殃……”
方才几枝断枝,还在梅树底下,瞧起来已带着几分衰败,梅花散落,沾了尘埃,便如树上两样。几人站在梅林之中,梅香幽幽,那衣衫上仿佛就也染上了梅香袅袅。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