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也只是默默笑笑:“是啊,这是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但也是我们建功立业,实现梦想的时代。你看,以往那些悲惨无比的平凡修士们,如今不也是修行着适合的功法,为自己日后的生活添砖加瓦吗?”
从窗户上下来,余兴活动了下身体,走到暗处后说:“都说这人呐,一上了年纪就喜欢念旧。这一路前行,我们失去了太多强大而忠诚的战士。我不清楚,他们是否是自愿为此牺牲,甚至是为此而战,但我相信,如果他们能看到现在的盛景,一定会流连忘返。”
拍拍余兴的肩膀,段云拉出一只凳子,自己坐了上去:“话虽如此,但若没有他们的奉献,云兴城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安宁。向前看吧,老余,向前看,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这在关键时候会要了你的命。”
苦笑,余兴望着空中的太阳,闭上双目说:“云哥,即便到了现在,我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出与阿茗分别的那一幕。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她的痛苦,和我的无能。这是我余兴的耻辱,是我对不起宇文一族的托付。
你知道吗,她的话语至今仍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她的容貌永远刻在我的心里,可这有什么用呢?我失去了我的爱人,我永远失去了她。
太阳会照常升起,月亮会按时降临,可她再也回不来了。
那可是我亲手,将她的前路断送,让她此生只能沦落为凡人,再也...”
说到伤心处,余兴感觉喉咙被堵住一般,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段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他很想去安慰,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向前看这种屁话,他自己都清楚说和没说一样。
干咳一声,他开始转移话题,试图缓和这难受的气氛:“老余,你说有个人要和你同行,那个是是谁?”
指了指身旁的空气,余兴说:“这个家伙。”
?
段云一头雾水,这是啥?这家伙不会在拿我寻开心吧?
望着蒙圈的段云,余兴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忘记把同行者的影袭状态解除。大手一挥,一个熟悉的样貌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来人正是温英伟,云兴城首席炼丹师。平日里经常忙的见不到人,所以段云一时半会没认出来,直到那丹药的香味飘了出来,他才恍然大悟。
温英伟缓缓弯腰,朝段云行了个礼。看着颇有些错愕的后者,余兴解释道:“云哥,这家伙想必你也知道,炼丹技术堪称一流。
同时,他和我都有一样的目的地,他要去丹宗找自己的妹妹温听雨,而我要去丹宗找其宗主谈谈。
对了,温听雨你也见过,就是以前王婷玉,这家伙曾经用过化名在你那里组过队。”
段云喝了口水,压下心中的好奇:“这个我知道,我想问你为何偏偏选他呢?”
不待余兴回答,温英伟率先说道:“对于丹宗的那片地方,相比于城中的其他人而言,我要更为清楚其地形与势力划分。同时客卿大人于我有恩,我有义务护送他。”
点点头,段云挥了挥手,随后长叹一声道:“好了,我知道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两位,路上注意安全。丹宗那里的天气非常特殊,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答应了一声,随后前往城外,坐上传送阵走了。
......
丹宗位于凝华雪原,也就是余兴曾去过的地方。
那里极其寒冷,有着很多特殊的矿石与药材,正因如此,丹宗才选择那里作为宗门基地。
从云兴城那里的传送点并不能直接到达丹宗,其原因无非是为了保密。这也是很多时候,传送阵并么有那么便利的问题。当然,特定的传送阵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坑爹的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当年余兴和宇文茗跨越的仅仅只是边缘的一角,就花费了接近三周。而这次他们需要深入雪原的内部,那里的气候据称极其寒冷,滴水成冰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
至于那遥远的路途,更是难以想象。
从传送阵下来后,刺骨的寒意就顺着他们薄薄的外套飘了上来。余兴本人完全可以用虚实态硬抗,但考虑到隐秘(他不用本身就出此计谋)和安全,还是换上了厚厚的棉衣。
至于温英伟,作为炼丹师,他擅长的元素为火、木、风、金。这么多中也只有火在极寒条件上能派上点用场,更别提那些无法用火的修士,怕是得被活活冻死。
踏上充满积雪的道路,他们开始了自己的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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