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生死，这一点，你并没有看透。为什么我就不能死？只因为我是你的师父吗？那张师兄，刘师兄，林师兄他们呢？他们就应该赴死吗？还有那些死于的十万三千名九剑阁弟子，他们的性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他们的命，也是命。”
“他们，只不过是比为师早走一步而已。”
闻言，秦浩用力的攥紧拳头，随后摇头说道：“师父，你也错了。掌门和诸位长老的命，都是命。还有死去的那些师兄弟们，他们的命，也是命。”
“这一切，弟子都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
“只是有一点，师父您并没有醒悟。掌门他们的死，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这些活下去的人中，也包括师父您。”
“换言之，您现在之所以还能活着，完全是掌门他们拿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
“如果您现在打算独自赴死，您觉得，掌门他们若是在天有灵，会原谅您吗？”
“当然不会！”
秦浩说到这里，心情激动，双肩亦是忍不住阵阵颤抖。
他的心中很生气，非常生气。
陈念奴想要慷慨赴死以全大义，这已经违背了当初张宁等人的初衷。同时，也绝对会让死去的十万三千名同门心存不甘。
“师父，这一战，您不能避退，我也不能。”
“不仅是我们，大家，也都一样。”
“若是您不相信，您现在可以回头看一看。”
秦浩神色淡漠，缓缓说道。
闻言，陈念奴的表情明显僵硬，待到他转头朝着身后看去之时，他惊讶的发现，南霸天和洛神等人，尽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所有人都在，一个不少。
“你，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念奴看着众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时，众人已经朝着这对师徒为了过来。
南霸天上前一步，来到了秦浩的身边，随后看着陈念奴说道：“陈长老，其实在你们谈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来了。”
“只是您心思太重，并没有发现。”
曹清等人也都是点头，齐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已经来了很久了。”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陈念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么说来，我与秦浩刚才的对话，你们也都听见了？”
“当然！”
众人点头，齐声应答，声势震天。
见此一幕，陈念奴终于动容。
秦浩看见他脸上神色的微妙变化，随后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师父，这便是所谓的民心，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了？”
“这一战，并不独属于您。”
“我，包括在场所有人，都不能逃避，也绝不会逃避。”
“人在，九剑阁便在。”
“人亡，九剑阁便亡。”
“掌门他们当初慷慨赴死，正是想要为宗门保全一线希望。如今希望的种子已经发芽，也是时候，该让我们来报恩了！”
秦浩，洛神，南霸天，曹清，钱多多，牧翎，陈琦，孙不平······
所有人，此时都是无言望着陈念奴。
目光之中，闪烁着坚定之色。
“我明白了，你们都去准备吧，接下来这一战，便让我们向世人宣告，我们九剑阁，重新杀回来了！”
陈念奴右手持剑，眼眶微微泛红！
人心不死，剑道永存。
人心不散，剑道，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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