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珩很晚才回来,说是桑槐面圣后,对罪行供认不讳,皇帝念其祖上开国有功,只判了终身监禁,可桑槐刚入狱,就自杀了,瑄珩与卫柏希亲自去看过,说是满脸悔恨,尸首被草草埋了。
瑄珩觉得桑槐死的蹊跷,问我那日桑槐与我说了些什么,我斟酌再三,也存了些试探的意思,将萧平渊诓骗桑槐的事全部告诉了瑄珩,见瑄珩陷入沉思,缓缓问:“师兄,当初时家为什么没参与?桑槐说,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你们时家不想要,难道不怕别家得到吗?”
瑄珩慢慢收紧拳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慌了神:“师兄,你别生气,我不问了。”
瑄珩回过神,眸光回暖:“媚儿也有这般扭捏的时候,其实没什么不能问的,封家出事的时候,我和柏希都在战场上,无暇顾及,但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脚下的土地,门外的仇敌,都得靠一招一式,一拳一脚拼回来的,别说祈灵珠只是个传说,哪怕是真的,我们也不该为了一己私利,就覆灭了别家,更何况,封业与我先祖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他封家于我们有多少恩,我们与他封家有多少情,这些别人忘了,我可不敢忘,所以,我以晋安侯的身份下了死命令,时氏一族,绝不参合。”
声音戛然而止,瑄珩垂下眼睑,眸底深处,染上了一抹沉痛,他没说完的话应该跟综绅有关吧,这样的氛围,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我坐在地毯上,轻轻靠着他的膝盖,他怔忪片刻:“媚儿,怎么了?”
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没怎么啊,就是觉得师兄是个大英雄,特别靠得住,所以现在想抓紧时间靠一靠。”
瑄珩摸摸我的头顶:“傻丫头,师兄一直都在。”
:“你们在干什么!”我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无视不请自来的卫柏希。
瑄珩轻笑:“进来也不知道让人通报一声,你都吓到媚儿了”
卫柏希挑眉:“通报?时瑄珩,你…”
肯定没什么好话,我跳起来,将茶几上的蚕豆递到他面前,他满脸嫌弃的接过,却没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色也比进来的时候好看许多。
他拉住我:“别走,我要说的事与你有关”
自从卫柏希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浑身不自在,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摸不准他放任我搅乱这一摊死水是因为他的野心,还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的讯息,打不过,跑不过,现在连躲也躲不掉。
我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靠着瑄珩吃蚕豆。
卫柏希盯着我,眼神微闪,声音沉下去几分:“羌族之乱结束,皇帝下令,三皇子代天行赏,明日午时,渊王府设宴,邀请我们三人参加。”
瑄珩皱眉:“虽然只是内乱,但毕竟涉及到六大世家,封族出事不过七年,如今羌族也没了,这个时候,皇上竟然连出面安抚都要交给三皇子,柏希,你说,他是准备将我们都灭了,还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有意传位给三皇子呢?”
蚕豆皮卡在了嗓子里,咳不出,咽不下,我灌了两杯茶才稍稍好受点。
卫柏希略微沉思,瞥了我两眼,走到我面前,端起我眼前的蚕豆,将皮仔细剥干净,放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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