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
可熊得利他不是一个人,真不是一个人,还有帮头儿和老三呢。
这里,马上成了一处战场。
我就蹲在树枝上,继续做我的活儿,悠哉悠哉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可把帮头儿给吓坏了。
“四儿……”帮头儿喃喃地喊了一声,神色急转悲伤,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当时我脸上涂了黑狗血鸡血朱砂粉等诸多亮色系颜料,跟那两个松鼠打的时候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早就滚的没人样儿,帮头儿看到这副模样,又蹲在宝树上捣鼓着什么,还以为我早就被它们弄死了,变成了恶鬼在宝树上啃东西吃呢!
我看到帮头儿的反应不对,就冲他挥了挥手,喊了一声:“你们再坚持一下啊,我再弄一个,马上就好!”
“……你个狗X类!快下来!快走!!!”药帮里的人,最忌一个贪字,一旦起了贪念,好东西就不容易找到了,而串山人一旦起了贪念,可是有性命之忧的,帮头儿见我没事儿,还要留在树上摘果子,极严厉地大骂了一声,催促我快撤。
看到帮头儿是动了真怒,又看到熊得利和老三身上都血呼啦的,我也不敢再想其它的果子了,急着把这第三个果子锯掉,装到口袋里,把口袋系好,蹭蹭蹭下了宝树,找帮头儿他们汇合去了。
“得利,我们走了!!!”我到了以后,帮头儿就大喊了一声,招呼熊得利和老三撤回。
撤退的路上,熊得利负责殿后,帮头儿和老三都下意识地护着我,白胡子老家伙和那帮僵尸都没有追上来,倒是那些松鼠紧追不舍,非要把我们摘的果子要回去似的……
摘都摘了,还怎么要回去,打仗打仗它们是手下败将,要是它们真有本事,就别让我们摘了果子啊……
这些松鼠估计也明白这个道理,追我们的时候已经不那么拼命了,就是扔扔石头什么的……
等追到矮树林外的空地上,松鼠们把它们扔过来的石头捡回去,也就不再追了。
而我们,历经恶战,满身是伤,总算带着‘胜利的果实’凯旋而归了,恐怕世界上再没有比我们的胜利果实更加逼真的胜利果实了,因为我们的胜利果实是真果实,三个呢!
我们没有回熊得利的家,毕竟白胡子老家伙等那些东西已经走在成精的路上了,怕它们报复我们,而宁红颜正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的全部家当等着我们呢。
刚到地方,老三就脑袋一歪,栽我身上了。
我下意识地把老三扶住,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老三,你别胡闹啊,我这儿也一身伤呢,信不信我把你……老三……帮头儿,你快过来看看老三!?”
“老三怎么啦?”宁红颜正过来迎接我们呢,看到老三倒在我怀里了,也跑过来了。
帮头儿不仅懂药材,还懂点医术,指挥着我们把老三放到了地上,宁红颜拿水给他擦拭伤口,帮头儿一边解开老三身上破烂的衣服,一边给老三检查着,过了一会儿,就有结果了:“三儿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加上一些轻伤,最近情绪又大起大落,晕过去了,给他吃点药就没事了。”
我听的一怔,失血、轻伤这很正常,情绪大起大落是什么意思,难道老三是激动的晕过去了?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四儿,当时情况很乱,我也没仔细看,那棵树,是不是一棵枣树?”帮头儿突然问我。
“是啊,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呢,叫双耳乌金树,您看怎么样,还可以吧?”我说着,又把口袋里那三个果子倒了出来,说道:“这果子还没名字呢,您给取个名吧?”
帮头儿把那个不是全红的果子拿了过去,观察了一下,面露心喜之色,说道:“既然它本来是棵枣树,大枣又长成了这个模样,就叫它‘刺枣’吧。”
嗯,刺枣这个名字好,既形象又别有韵味。
“得利,这个刺枣,咱们就吃了吧?”帮头儿拿着刺枣问了熊得利一声,又比划了两下,大概意思是,你和老三都伤的不轻,老三还伤了元气,我和小四儿也有损伤,这个刺枣就给我们疗伤吧。
熊得利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接下来,我就看到了令人惊叹的一幕,帮头儿用双手抱着刺枣,两个大拇指轻轻一摁,就把刺枣外面的木刺给摁断了两根,后来又跟掰小树枝似的把那些木刺都掰断了,取出了里面红彤彤的大枣。
我可试过,那些木刺比结果子的木枝儿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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