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逗笑了。
“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到你学校给你打电话。”
“好！”
挂断和简溪的电话，霍霆琛抬眼看了眼这会儿不合时宜进来的梁辉，用不是很高兴的语调问他：“郝副总签字了？”
梁辉知道自己的出现打扰了自家总裁和简溪通话，有些神色不自然的否定。
“没有霍总，郝副总那边还没有把签署完的文件送过来，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梁氏的叶斓叶女士想要见你。”
。
梁辉出门离开后，对站在门口的叶斓点了点头后，为她开门，示意她进门。
叶斓对梁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而后进门。
偌大的总裁室里，霍霆琛身倚在办公桌的桌沿，拿着手头上的文件随意看着。
见叶斓进门，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抬起烁亮如鹰的黑眸。
“不知道叶总有什么事儿？先坐下说吧。”
霍霆琛把叶斓让到了沙发区，然后按下内线，让肖晗送饮品进来。
待肖晗把茶水送进来再离开，叶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再放下手里的水杯，她望向霍霆琛，眉目认真，很直截了当的说：“霍总，我也不想耽误你过多的时间，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了。”
叶斓不想绕弯子，霍霆琛自然也不想绕弯子。
“叶总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听霍霆琛都这么说了，叶斓暗自清了清嗓子，将酝酿于心的话，道出。
“霍总，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清楚梁氏为什么没有中标？我私下有对比几家竞标企业的综合竞争实力，我不敢说梁氏在这些家企业中，实力最强的企业，但是至少，不管是梁氏的发展理念，还是社会构建，梁氏在这些家企业里，绝对是具有独特理念，最具建树性的企业，按理说，梁氏没有不中标的可能！”
霍霆琛神色很淡的听叶斓把心里的不解道出，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里，用修长的手指，轻点太阳穴的位置。
“所以，叶总是怀疑这次的中标属于不正当竞争么？”
在商场上经历的事情不见得有那些老牌业界精英经历的多，但霍霆琛看事情的能力和处事儿的手腕，丝毫不亚于那些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业界王牌。
听霍霆琛问，叶斓心里自然是不否认霍霆琛的质问，但嘴上，却不能这般将话道出。
“我只是想知道梁氏失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正所谓就算是要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这样，也不枉我从海市那边过来帝都竞标。”
“既然叶总都提到了海市，那你还清楚梁氏会失标的原因吗？”
叶斓：“……”
叶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霍霆琛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霍总提到海市是怎么一回事？这和梁氏没有中标有直接性原因吗？”
“叶总也是聪明人，就没有想过梁氏没有中标，是不是自身的原因？”
听霍霆琛这么问，叶斓更是不解。
自身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问题可言。
说句难听的，如果梁氏本身存在问题，其他的企业更是漏洞百出。
不等叶斓问霍霆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霍霆琛用极淡的口吻说道：“在地域和空间上存在距离，是梁氏这次没有能中标的直接原因，也是关键因素。”
“……”
霍霆琛虽然还是没有把话挑明，但一句“在地域和空间上存在的距离”，还是点明了梁氏没有中标的关键所在。
叶斓对比霍霆琛，虽然谈不上睿智，却也清楚他的话在指什么。
地域和空间上的距离，无外乎在说梁氏的总部设在海市，对于在帝都的生意，要做到夸地域进行合作，在交流、融资方面会存在障碍。
叶斓否认不了两家企业在距离上的悬殊和差距，会造成合作难以接洽、衔接，但是，只要梁氏把相对应的管理人员调到帝都进行工作，她并不觉得地域上的距离，会使工作的积极性被滞怠。
“霍总，地域和空间上的差距，不是没有办法弥补。我不否认霍总说的话在理。确实，相比较在帝都的本土企业而言，梁氏在交流这方面不占据优势，但是霍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完全可以开视频会议，再不济，梁氏可以把相应的管理层人员调来帝都工作。梁氏一旦把重点工作放在和霍氏的合作商，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克服的。”
对于叶斓的话，霍霆琛赞同性的点了点头。
“叶总的话说的没有错，如果梁氏能中标，将相应的管理层人员调来帝都工作能带动工作的积极性，不会拖工程的日期，但是叶总，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也可以说是怪癖，那就是我最不想合作的企业走一些旁门左道，不用实力说话做事儿，而是做一些……拉帮结伙的勾当。”
叶斓：“……”
“霍氏在资金上从未出现过不足的情况，会找企业进行竞标合作，无非是看重企业对未来的发展前景有什么想法儿，说白了，霍氏不缺钱，相比较而言，只想找一家有发展前景，信誉度高的企业进行合作。而是叶总所负责的梁氏，我丝毫没有看到贵公司的诚意。至少在信誉度方面，在我这里已经为零。”
霍霆琛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斓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否认为了让梁氏这次能顺利中标，背地里没少和一些相应的负责人吃饭、送礼。
但是，她自认为自己把事情做得周密而严谨，实在不清楚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自己背地里行贿的行为。
面色尴尬的同时，叶斓后背隐约冒起了冷汗。
把叶斓脸色一白，眼睛瞪大的样子纳入眼底，霍霆琛漫不经心的动了动眼皮后，继续道：“梁氏在诸多家企业里，不管是工程的构建理念，还是愿景发展，都独占头筹，说白了，这次梁氏会中标，是稳操胜券的事情，不过，叶总似乎不自信，亦或是是把对手想的太强，才弄出来了一些小动作，但叶总有没有想过，有些画蛇添足的事情做起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非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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