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你打算去哪?”
君弦还没消化好刚刚发生的事,但不影响他对薛芷虞的崇拜。
他这次跟对人了,这位郡主果真不是池中之物。
“当然是出去走走啦,还没有仔细看看这齐月的风土人情,明天给那少年了结那件事,就得回炎国咯。”
薛芷虞揉了揉手腕,东看看西看看,她可不会亏待自己,虽然客栈的出品的确不错,但她相信坊间美食一定也不少。
君弦见她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反而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想必郡主自有打算。
忽然,他眉头紧锁,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的屋檐,眼神微眯。
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这人一直远远的跟着他们,却没有要伤害的意思,他才没有解决掉此人。
难不成是谁来打探虚实的?
想到这,君弦走过去跟薛芷虞耳语几句,转身拐进了小巷子里。
南宫烨派过来的暗卫,还在不远处的屋檐上跟着,见到君弦忽然离开,也没想那么多,继续盯着薛芷虞的背影。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女大夫,谁知道在看到这郡主竟然只用了一颗茯苓就精准的射到那个叫高大夫的膝盖窝上。
他突然觉得主子让自己去保护郡主是多余的,郡主自己都能自保。
而且她身边还跟着第一杀手,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她啊。
说时迟那时快,暗卫只觉得一阵疾风袭来,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君弦手持长剑,低声呵道:“阁下何人,跟着我们所为何事?”
暗卫一下跳到了树上,对着君弦作揖道:“在下没有恶意,其他的恕在下无法告知。”
君弦也没有再逼他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江湖规矩不可破。
“但若要让我发现你有丝毫不妥的行为,休怪我这刀剑无眼了!”
君弦手里的剑一挥,一股剑气如同锋利的刀片般把暗卫身边的一小节树枝劈了下来。
暗卫看着上一秒还好好的树枝,下一秒已经倒在地上,不由得啧啧几声。
看吧,主子的决定是错误的,这第一杀手脾气暴的很,谁会得罪他两啊。
算了,他还是乖乖跟着好了,若是被发现擅离职守,他估计会被扔去历练。
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就是主子不是一般人,才能够好好的走出来。
君弦离开后,看着手里如同破烂的剑身,爱不释手的甩动着,原以为自己再次执回这把剑,多少有点不适,但依旧如当初般用的顺手。
这把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归来,激动的发出轻微的剑鸣。
他朝巷子最里的一间破院点了点头,朗声道:“谢啦。”
“喂,臭小子!”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小破院里传出,声音如洪钟般直击人耳,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门外的木门因这道声音颤了颤,仿佛随时都可以倒下。
白发老者双手负背走了出来,一个点脚飞身来到君弦面前,手掌狠狠地朝他拍了过去。
君弦赶紧往后躲了躲,看到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地面凹陷了一个大洞,略带无语道:“师父,你这是对我有多大的仇啊,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死在您老人家手下了。”
老者不屑的哼了声,“那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
“你跟那女人断了?”
“嗯。”
老者皱着的鼻头这才放松下来,语气仍是不太好,“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那女人就是蛇蝎美人,你偏偏不信,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在郡主身边做事。”
“什么?!你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老者瞪大眼睛看着君弦,若是可以,他真想把这个徒弟的脑子撬开看看,离开狼窝又入虎穴!
君弦一本正经解释道:“师父,康乐郡主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人,她是个有本事的,不仅聪慧过人,而且心地善良,师父你见过她之后,必定也会对她很是佩服。”
老者把头扭到一边,心里对于这个康乐郡主有了几分好奇,能让他这个傻徒弟说出这番话,看来这个康乐郡主除了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其他的应当也是不错。
君弦见老者没理会自己,说了声道别的话后,赶紧回去找薛芷虞了。
薛芷虞这边可算把齐月售卖的商品了解的差不多了,除了基础的柴米油盐,就是药材和布料。
齐月一绝的药材和无双的布料都广为人知,据说这布料一尺便值好几两黄金,更别提一匹的价格了。
这种布料之所以称之无双,因为在月光下会呈现出层层星点,颜色也会根据月色呈现不同的渐变,在太阳底下更是美得令人心动,那是霞红色和浅黄色的组合,好像把落日余晖穿在了身上,如诗如画。
这种布匹现在只剩下三匹,一匹在墨家,剩下两匹则放在了国库。
薛芷虞只觉得太阳高高照,热的她已经不想走了,从一旁的小摊买了把纸伞撑着。
现在的天气太适合吃冰冰凉凉的食物了,她可以在店里弄水果捞和雪糕。
明天一结束就赶紧回炎国,想必那批瓷器应该完工了。
君弦找到薛芷虞时,她撑着下巴傻愣愣的直视前方,他便知道她是在想事,也没有着急开口,安静的坐在了她对面。
直到薛芷虞回过神来时,他给她倒了杯茶,开口道:“还要继续逛吗?”
“不了,你待会陪我去一趟叶家。”
“为了那个少年?”
“对,我有把握一定可以说服他,”薛芷虞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一口喝完后,起身撑着伞离开了。
君弦默默地付了钱后,也跟了上去,他没注意到,在他刚起身没多久,隔着没几桌一直还在吃包子的老者转过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此人,正是君弦刚告别没多久的师父。
他看着康乐郡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于挂念那位大人,总觉得她的背影很是熟悉。
叶家府邸前,薛芷虞抬头看着牌匾上叶府两个字,不愧是时代从文的家族,可谓是大气磅礴,每个字的收尾都尽显主人家的从容不迫。
她上前拉起门环轻轻扣了三下门,随即后退了几步。
很快,门口便打开了,一个侍从装扮的男子看了眼薛芷虞,见对方穿着不凡,压下心底的不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就说我有办法让贵府公子恢复正常,毕竟这不是一般的病,但我需要见一下叶老爷,麻烦通报一下。”
侍从也不敢怠慢,说了声稍等后,掩上门小跑着走进府里,穿过长廊后,侍从想到老爷的脾气,不敢过于莽撞,喘顺了口气,这才抬步走到书房前恭声道“老爷,外边有个姑娘想要见你,说是有法子能让公子恢复正常,老爷要见一下吗?”
叶文豪在书房里认真书写着他最新的文章,越看越满意,正打算落笔继续写时,听到侍从这番话,拿笔的手抖了抖,一点墨水瞬间滴落下来,晕染了纸张。
他把毛笔一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现在最令他不放心的就是幺儿的病,好多大夫都说这无药可治。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请她进来吧。”
“是。”
侍从再次走回门前,把门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请跟我来,我们老爷在书房等着姑娘。”
薛芷虞这才走进了府邸,君弦刚跨进一只脚,便被侍从拦了下来,“这位公子可否在外头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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