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些晚饭,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回想下午的那些事。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把发生的事告诉父亲,但怕吓坏父亲,家里保守的秘密已经够沉重了。想找两个小兄弟过来商量一下,又怕两个兄弟嘴巴不严,把事情泄露出去,毕竟好兄弟也是有父母,有姐妹的。到时候,不光那个前辈的骨骸又要被挖出来,不得安宁。自己估计也要被当成怪物,家里也会失去平静的生活。两个人的秘密,从来就不是秘密,为了家里,他还是决定谁也不说,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想明白了一切,易苗已经疲惫不堪,衣服也没脱,倒头睡去。晚上,易苗睡的很沉,他手臂上手镯消失的地方,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银光,沿着胳膊上的筋脉缓缓到达易苗的眉心,随即消失。这种现象一直在持续,可易苗毫无所知。易苗醒来后,想起昨天的事,摸了摸带过手镯的手腕,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他起床,洗脸,漱口,吃饭,然后和父亲道别,去书院上课了。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手镯时时刻刻沿着手臂向易苗的眉心发送着微弱的银光,在白天的阳光下,什么也看不到。如果在漆黑的夜晚,对着他印堂仔细看,也许会有所发现。不过,易苗对此毫不知情。
易苗渐渐的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比如:刘众荣每天早上来喊他一起去书院,刘众荣离他家很远的时候易苗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包子味,易苗开始准备出门。等刘众荣走到易苗家门口还没张口喊,易苗就打开门出来了。刘众荣只当是巧合,懒得去想,刚好也省的喊了,多默契呀。还有一次下午,三人在北集市闲逛,易苗突然拉住两人,说张小姐在前面,不能往前走了,再碰到那丫鬟,丫鬟一定会叫人抓流氓。二人不信,偷偷摸摸的向前走了一阵,远远的看到张小姐正带着丫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还好集市上人多,三人慌忙找小路避开,避开后二人满脸狐疑的看着易苗,易苗连忙解释:最近直觉很准,刚才右眼皮跳得厉害,整个武州城咱们也就得罪过张小姐和她的丫鬟。易苗总不能说他闻到了张小姐的味道,那两人一定会把他当狗,说不定以后就有个“易狗儿”的外号。再就是没法解释熟悉张小姐的味道,众荣兄一定会给他来几个“泰山压扁”的绝技,让他当场扑街。
意识到自己嗅觉出众,易苗也不浪费自己的天赋。找各种东西来闻,花花草草,中药,菜肴,笔墨纸砚,香料胭脂,除了自己的臭袜子不闻,什么东西拿到手都是先闻一闻,以至于家里人担心这孩子是不是狗精附体了。当然闻也不白闻,易苗记下他们的气味特征,下次闻到,不用看马上就明白附近有什么。
又过去了三个月,东西闻的差不多了,易苗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也发生了变化。他的眼光变得非常锐力,脚下的蚂蚁,别人需要蹲身去查看,他却低头可见。家中瓷器釉面内的小气泡,他也是一眼可见。那些被匠人修补过的瓷器,哪里有裂纹,哪里修补过难逃他的法眼。远处树上的小鸟的眼睛也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普通人在同等距离连树上有鸟都看不见。至于听力,只要他认真听,二十丈内人群的谈话,他都能尽收耳内。
好视力也不能浪费,易苗琢磨了一下,有一天,书院下课后,就带着两个兄弟从城北来到了城南的珠宝古玩市场。城南靠近码头,南来北往的商户很多,有钱人也多,所以古玩玉器市场开在这里。他们在市场里,东看看,西瞅瞅,每当有人买东西,就停下来看热闹,听着买卖双方谈论货品真假以及成色和价格。大人们见到三个小孩,也没有驱赶,不坏生意就成。他们穿的都是正德书院的院服,武州城里许多士族,官宦的子弟都在这个书院读书,说不定这三人是哪家的二代,也不敢轻易得罪,还有可能是潜在客户。就这样,三个小兄弟在这里逛了一个月,易苗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他两人也不知道这哥们什么时候好上了这一口,好在这些东西他们家里也没有,瞅着啥都新鲜,花样也多,从来也没觉得无趣,不知不觉开了不少眼界,这些眼界在书院里可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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