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的荫凉下,倒是凉快得很,一群小鸟,从东边村子的树稍上飞起,来到大柳树上,停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仲秋大平原的风吹着,一堆火焰,燃得旺旺的,火光映衬着一仙一凡两个少年,却是一幅极美的乡村图。
明火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暗火了,金童和戈兰兰一起,操起从大柳树上折下的木棍,把三串蚂蚱埋入暗火之中。
不大一会儿,蚂蚱的清香味就从火堆里飘了出来。金童等不及,伸手就要去拨拉黑的草灰,戈兰兰小手一伸,挡住了金童的手:“师父,当心烫着你啊!”
戈兰兰哪里知道,这种火,根本不可能烫着金童的手。
戈兰兰说着,同时用一根小棍,把火堆拨开,里面果然还有很多的火星子。
三串蚂蚱,此时都被草火烤熟了,串蚂蚱用的玉米葶早已不在,蚂蚱散在了热热的火堆里。
它们的翅膀也都烤没了,只剩下焦黄焦黄的肉身子。
金童还是按耐不住,伸手就抓起一只,用嘴吹吹上面的灰,一下便扔进嘴里,龇牙咧嘴地大嚼一通,满嘴在仙界也找不到的乡村小野味的感觉,真是受用极了。
戈兰兰则歪着个小脑袋,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久久地看着师父的吃相,嘴里禁不住吃吃地笑了。
&父,好像你多少年没有吃过蚂蚱似的,来,给,这个蚂蚱有籽,保准好吃。”
戈兰兰拣了一个肥肥的“蚂蚱占占”,递给金童。
此时,金童的整个身心,已经沉醉在乡村野味的美好感觉之中了,仿佛自己的灵魂,完全和乡村田野融合了,整个心理,心态,感受,感知,渐渐地乡村化了。
现在的金童,已经把戈兰兰视作自己的人,在她面前,也不客气,伸手把戈兰兰递过来的蚂蚱接过,一下扔进嘴里,这个“蚂蚱占占”,果然口感比刚才那个看上去很肥的大脑袋蚂蚱,还要香得多。
好东西吃得快,金童只嚼了几下,那香香的蚂蚱就一下到了肚子里。
&父,哪有你这个吃法的,要慢慢嚼,蚂蚱才更香,你这个吃法,蚂蚱味全让你吃没了呀。”
戈兰兰说着,一双小巧的手,把从火堆里挑出来的又一个“蚂蚱占占”,细心地分解开,头是头,腿是腿,身子是身子。
&父,这一次,你可要分开来慢慢地吃呀,我娘说过,蚂蚱身上各部分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金童以为戈兰兰把蚂蚱分开后的几部分,一次全部给他,哪知戈兰兰先把蚂蚱的小脑袋递过来:“你先尝尝蚂蚱脑袋的味道。”
金童依她,接过这个被火烤得有点焦了的蚂蚱脑袋,扔进嘴里,见戈兰兰一对眼睛,监视他怎样吃,便就细心地嚼起来,细心品味,果然,单吃这个蚂蚱头,味道确实不一样。
接着,戈兰兰让金童依次品蚂蚱的腿、蚂蚱的胸,最后,才准备让金童吃蚂蚱的肥肚子。
戈兰兰先把蚂蚱的肚皮剥开来,让金童看肚子里面黄黄的蚂蚱籽,最后,右手里捏着这个花生米大小的蚂蚱籽,这可是蚂蚱的精华,当然口感最好了。
金童伸手,要接过这个黄黄的蚂蚱籽,戈兰兰的小手,却拐了个弯,直接把蚂蚱籽送到金童的嘴唇边上。
金童一愣,犹豫之中,不知不觉之间,嘴竟张开了,戈兰兰的两个小手指,径直进入金童的嘴里,把蚂蚱籽放到了金童的舌头上。
还没有咀嚼,一种香香的,面面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涌上心头,总之,妙极了。
金童真不知道,刚刚十二岁的戈兰兰,是怎么懂得这种吃法的,也许是她妈妈教的?
品着香香的蚂蚱,金童忽有了联想,对戈兰兰道:“兰兰,看来,动物界,奥秘无穷,不光蚂蚱,其他动物,不同的部位,味道也是不同的,比如**,鸡头、鸡脖子、鸡胸脯、鸡腿等等,味道有很大的区别。”
戈兰兰想想,过年的时候,妈妈炖鸡,鸡的每个部位,味道是不一样,便点了点头。
金童看着戈兰兰娇美的小身子,笑道:“其实,人也一样啊。”
戈兰兰眼睛一大,惊讶道:“人也一样?!咱们又不吃人!”
金童道:“嗯,咱们不是恶魔,当然不吃人,我的意思是,当两个人表示特别亲密,进行身体接触的时候,身上不同的部位接触,感觉是不同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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