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哥,鹿哥哥,我……我不想去,鹿哥哥……”鹿淮见状,立马大声喊道:“公人老爷,她还是个小孩儿,你行行好,饶了她吧!”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跑。
方仝手快,一把拦住鹿淮,大声斥道:“你给我老实点,乖乖站在这儿,别给自己惹事!”鹿淮气极,破口大骂道:“不要面皮的淫棍泼贼,快把她放了,不然老子把你下边阉了,送进宫里当阉鸡!”
方仝大怒,一手揪着鹿淮头发,一手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啐道:“死行瘟的凶犯,不等到牢城营,爷爷就废了你!”话音刚落,就见鹿淮双手一挣,“噗”地一声,一大股劲气激射,竟把木枷冲开。
枷板飞出,正好拍在方仝脸上。方仝头脑受创,身子向后摔倒,鼻血流出,两颗牙齿也被撞落。
原来鹿淮吸收了大量的大地灵气,几次行功调理,转化为了自身内力,所积已然颇为深厚。他见虞晴儿将遭羞辱,心里怒到极点,丹田里真气自然上涌,待得方仝伸手打他之时,便再也积压不住,内劲喷发而出,将木枷冲开。
栾义见状一惊,撇了虞晴儿,拔出腰间朴刀,大声喝道:“凶犯竟敢造次,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举着朴刀砍了过去。
鹿淮见他奔来,暗运内息,待他到得切近,挥手成刃,往横里一削,八荒斩功夫使出,就听“铮”地一声,劈来的朴刀断成两截。
栾义见朴刀被鹿淮徒手削断,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刚想求饶,又觉一股劲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飞出,重重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甚重,栾义只觉周身疼痛,筋骨似乎都要断了。
鹿淮的修行尚浅,后面补发的一记八荒斩,只把栾义劈在地上,并无大的损伤,若换作景千重,这一下能把栾义身躯直直劈断。
虞晴儿见鹿淮制伏了两个押解公人,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鹿淮,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鹿淮见她忽而这般亲近,心子一跳,竟有些手足无措,又觉得她身子在瑟瑟发抖,好似惊魂未定,便也不管那些礼法大防,伸手搂住虞晴儿,不住低言劝慰。
这时就见栾义和方仝都挣扎地爬了过来,在地上不住磕头,口内哀声求道:“老爷饶命,小的知错,再也不敢了!”
鹿淮放开虞晴儿,寒声说道:“我本不愿与你们为难,是你们心生歹念在先,我出手是被逼无奈。”栾义忙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老爷虎威,还望老爷饶恕了小人这遭。”说着磕头如捣蒜一般。
鹿淮正要说话,忽见一旁林子里身影一闪,隐入了大树之后。
那身影闪得虽快,但鹿淮眼尖,早已看清,正是木遁隐者无疑,心道:“还是被他们找来了。”原本他打算制伏了栾义方仝之后,就带虞晴儿离开,此时见到那些隐者又跟了上来,情知不能单行,跟着押解公人倒还周全些,便强作镇定,对栾义道:“也罢,你们别磕头了,起来吧。”
栾义和方仝对视一眼,窸窸窣窣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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