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指给那公子看。公子瞧了瞧,笑道:“没有写坏,挺好的。”
正说着,那公子偶一抬头,看到虞晴儿,微觉奇怪,问道:“你是谁?”
那公子的模样和任崇圣有些相似,不过不似任崇圣那般英气勃勃,多了一股书卷气息。这人正是任淑君次子,二公子任敬贤,那美人则是他妻子秦裳。
听任敬贤发问,虞晴儿忙道:“回二爷的话,我是伺候老太爷的丫鬟,奉老太爷之命,来您这儿借两把剑。”秦裳“哦”了一声,说道:“你便是新近进府伺候老太爷的那个孩子么?早就听说过了,一直没瞧见。”
她说话温婉平和,动听悦耳,虞晴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她说话竟有些害羞。
任敬贤对秦裳道:“去卧房里取两把剑来吧。”秦裳点点头,转身回了卧房。
虞晴儿正在偷瞄她的背影,就听任敬贤道:“老太爷要剑作什么?”虞晴儿忙道:“他在教鹿哥哥学剑法。”任敬贤奇道:“怎么,老太爷亲自在教人剑法?”虞晴儿点点头,任敬贤道:“你那鹿哥哥是个什么人?竟能让老太爷亲自教他功夫。”
他的功夫是父亲亲传,任落华只偶尔指点过几下,此时听闻鹿淮竟能得老太爷亲授,不禁对鹿淮大有兴趣,极想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裳已从房里取来两把长剑,递给虞晴儿。
虞晴儿不敢和她对视,低着头把剑接过,说道:“谢谢二爷和二奶奶。”说着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任敬贤转头瞧向秦裳,只见她望着虞晴儿的背影出神,微觉奇怪,问道:“瞧什么呢?”秦裳目光不动,口内答道:“好奇怪,这女孩儿看上去很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到底是哪儿呢……”说着低下螓首,细细回忆。
虞晴儿带着两把长剑返回了老太爷的菊园,鹿淮和任落华正在院子里等候,虞晴儿走上前去,双手将两把剑奉过。任落华随意拣了一把,虞晴儿则将另一把递给了鹿淮。
送剑之后,虞晴儿不在一旁打扰,自行去莳花锄草。
鹿淮见手里长剑乌柄银鞘,缀玉悬绦,十分精致美观,拔出剑来,平面如镜,锋刃生寒,端的是一把好剑。他从未见过此等利器,心内又喜又畏,只觉得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任落华拔出剑来,微一打量,笑道:“你先别急,我几十年没动剑了,得先练练,若是教到一半的时候忘了,没的让你嘲笑。”说着随手挽了几个剑花,光影飞动,咻咻有声。
鹿淮笑道:“像您这样身份的人,哪有临时想剑招的?”任落华道:“还是想想为妙,要是糊里糊涂传给你,你练上一个月之后,突然发现原来是套刀法,那想改都来不及了。”
鹿淮先是一笑,随即觉得任落华的话别有意味,低头想了想,问道:“老太爷,武功这东西,真的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被淡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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