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爷爷打趣过的任慕蓉,撒娇似的摇着任落华的手道:“爷爷您不疼蓉儿,您不疼蓉儿!”任落华道:“我怎么不疼你了?”
任慕蓉道:“你就是不疼我,我想要您传我功夫,您不答应不说,还说些胡话打趣我。再有,我每次来菊园给您请安,您都不见我。您要再这样,我就不再来瞧您,让您一辈子见不着我。”任落华笑道:“那就下辈子见吧。”
任慕蓉一气,嗔道:“我不理你啦!”说着扭过脸去不再理他。
愿本以为佯装生气,爷爷会来哄自己,谁知道一会儿仍无动静,任慕蓉转头瞧去,见任落华自顾自地看书,根本没理会的意思。
她知道祖父是故意气自己,便拉着任落华的手道:“爷爷你欺负我!”任落华笑道:“我好好坐着看书,怎么欺负你了?哎,今儿你可冤枉我两回了!”
见爷爷笑模笑样的,任慕蓉也噗哧一笑,说道:“我说您不疼我,可不是冤枉您,我每次来瞧您,您都不见我,却天天让那个晴儿姑娘陪着您,还把自己精妙的功夫传给鹿大哥。我知道,他们才是您喜欢的孩子,我只是个没人疼的小丫头罢了。”说着小嘴一撅,流露出委屈神色。
任落华笑道:“说了半天,你是在吃醋?”任慕蓉道:“才没有!”
任落华一笑,轻轻搂着任慕蓉,让她坐到自己膝上,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有爹有娘,有哥哥嫂子,还有爷爷,怎么没人疼了?你的吃穿用度,放眼天下,都说得上是最顶尖儿的,公主娘娘都比不过你。再看看鹿淮,他无父无母,和晴儿两个人小小年纪就在外流浪,四海飘零。和他们相比,你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怎么,你还不知足?”
任慕蓉从小在温柔富贵乡中长大,从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听任落华这么说,不由得望向鹿淮,心想:“原来他这般命苦。”
鹿淮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见任慕蓉的神色,知她心里所想,便道:“用不着瞧我,天下比我命苦的有的是。”
原本任慕蓉觉得鹿淮就够惨了,但他竟然说还有比他更惨的,真是不可思议。任慕蓉是大家小姐,不懂这些,只觉鹿淮喜爱胡说八道,多半是在骗自己。
任落华道:“行了,蓉儿你先回去,我要跟你鹿大哥说学剑的事,你明儿再来给我请安,我不拦着。”任慕蓉知道不能再留,便站起身来,向任落华裣衽施礼,慢慢退出书房。
经过鹿淮身边之时,鹿淮头一偏,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个荷包。”任慕蓉一怔,随即莞尔一笑,也不答话,离开了书房。
见任慕蓉离去,鹿淮便走上几步,说道:“好了,咱们练剑吧。”任落华道:“等会儿,荷包是怎么回事?”鹿淮一惊,忙道:“您听见了?”任落华一哼:“这个自然。”
他老人家玄功通神,耳力十分灵敏,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他察觉不到的事情,在他面前低言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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