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弗身为任府当家主母,经事甚多,知道其中虽有古怪,但涉及任府名声和夫君私隐,不宜张扬,当下吩咐贴身女使向任淑君独自禀报,切勿令他人知晓。随后吩咐仆人知会任府里豢养的武师,看守各大府门,许进不许出,没有主君主母之命,不得擅开。
安排妥帖之后,周若弗自己也快步返回大院厅堂。刚到堂内,便见三道人影盘旋闪烁,正是任崇圣与任敬贤在和那男子斗作一处。
原来那男子抱着荷姨娘在屋顶上奔走,心知任府藏龙卧虎,不宜惊动,须得赶快带着荷姨娘出了府邸才是,谁知任府房屋林立,规格甚大,他又不认得路,几个起伏,所到之处灯火通明,竟误打误撞地闯入了正在唱戏庆节的大院厅堂。
任家众人均在看戏,一见有人从屋顶蹿出,众女眷都大声惊呼。
“崇圣,敬贤!”任淑君生怕是来人加害老太爷,连忙呼喊两个儿子,任崇圣和任敬贤二人立时起身,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分左右将那男子和荷姨娘围住。
那男子见得有人拦截,止了步伐,冷笑道:“两个毛头小子,我不想要你们的性命,识相的快点让路,免得往后的上元佳节,你们家人在吃完元宵后还要给你们烧把纸钱。”
“好贼子!”任崇圣闻言大怒,“竟敢口出狂言,来任府撒野,今日若不让你吃点苦头,怕是你不知道江湖有人!”说着双手食指伸出,洪阳剑指蓄势待发。
任敬贤拦着兄长,说道:“稍安勿躁,姨娘还在他手里,可别伤了她。”任崇圣知道父亲宠爱这个新娶的姨娘,投鼠忌器,还是小心为是,便把内息按下,静观其变。
只听任敬贤道:“这位朋友,今日你私闯鄙府,到底所为何来,还望说个明白。”顿了顿,又向荷姨娘一指,说道:“此人是我父亲的姬妾,男女有别,还望你将她放下为是。”
那男子哈哈笑道:“你们任府又不是什么深宫禁院,我来与不来,跟你们有什么相干?就算是深宫禁院,只要袁某想去,谁也拦不住,皇帝老儿岂能奈何!我见你小子有些礼数,便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休得啰嗦,快快让路便是!”
任敬贤道:“此言未免有些蛮横无理,你私闯我家,我还不能问问么?”那男子眼一瞪,喝道:“不能!”话说到这儿,连任敬贤那样素有涵养之人也不禁心中恼怒,任崇圣大喝道:“二弟,别跟这贼子废话,先拿了他再说!”说着凝气于指,“嗤”地一声,发出一记洪阳剑指。
那男子见气势来得凶恶,立即身子一跃,指力射在屋顶上,洞穿了十几片屋瓦。那男子身子落下,一见那屋瓦,心道:“任家为武林世家,还真不可小觑。”随手将荷姨娘往房顶上一放,双手成掌,向任家二位公子推去。
任家兄弟见他掌力浑厚,也不敢怠慢,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周若弗正在此时回到了大堂,将事情原原本本跟任淑君说了,听到自己的姬妾和一个男子私逃,任淑君不禁心头火起,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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