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帮众去请示帮主王流骢,看如何处置。
没过多久有帮众上前道:“堂主,帮主吩咐,此刻尚有要事,不能处置这二人,便命把他们关入大牢,到日后再来理会。”裘牧野点点头,又问:“帮主有什么事?”那帮众左右看看,低声道:“听说是少帮主的事,好像在外面惹了祸,被人拿住了。”
裘牧野和朱城昆均知王流骢之子性格放荡油滑,专爱惹是生非,也不知道给策马帮招惹了多少麻烦,当下对望一眼,也不在意,命人将鱼幼烟和鹿淮提入大牢。
装载鹿淮二人的马车复又行动,到了策马帮看押犯人的监牢之外,几个黑衣帮众掀开车帘,将他二人提了下来,直直押送到大牢监室之中。
这大牢里头不见阳光,又脏又臭,阴暗潮湿,烂泥一地,老鼠蟑螂乱爬,呆在这里头,鱼幼烟几欲作呕。鹿淮却无所谓,倚壁冥想,心里暗暗打着算盘。
鱼幼烟自幼养尊处优,此时窝在这又湿又脏的地牢之中,比打她骂她还难受,一见此时的光景,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眼圈儿开始发红。
鹿淮偶尔一瞥,见清澈的眼中泪水充盈,想到她这脾气傲娇的姑娘竟会伤心难过,不禁奇怪,问道:“小鱼,你是想哭么?”
话音一落,鹿淮自己先是一怔,蓦地想到了虞晴儿。去年自己和她也是这样困在牢里,斯时斯境,历历在目,虽然与虞晴儿分别不到半年,但感觉已经好久了一样。
鹿淮心想,或许是自己太过思念虞晴儿,所以才会喊出这么一句。
鱼幼烟也是一愣,没料到鹿淮会喊出这么亲昵的称呼,问道:“你叫我什么?”
鹿淮见鱼幼烟泪光盈盈,脸上冷傲消逝,透露出楚楚可怜之态,不禁大是怜惜,嘴上却道:“你不是姓鱼么,所以就叫你小鱼呀。”
鱼幼烟道:“谁让你这么叫了,我跟你很熟么!”鹿淮道:“算熟吧,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受这个罪,咱们说得上是有难同当了。”鱼幼烟道:“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称得上很熟。”
鹿淮道:“你要是想问我名字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鱼幼烟刚想说“谁想知道你名字”时,就听鹿淮已经说道:“我叫鹿淮,逐鹿之鹿,江淮之淮。”
鱼幼烟嘴角轻轻默念了几句,冷哼道:“什么破名字!喂,你武功这么高,见那两个人来抓我,使轻功逃了便是,干嘛装成打抱不平的侠客一样,还跟他们打一场?”
鹿淮道:“这世上还真是没好人走的道儿了,我好心助你,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还落一堆埋怨。”鱼幼烟道:“你助我?怎么把我助大牢里来了?再说了,你原本就是我的仆从,仆人救主子,是理所应当的。”
鹿淮想起之前在客店里的那场胡闹,便道:“我问你,为什么你会让我给你当仆从,还白天黑夜地伺候,你……你很想让我陪着你么?”
鱼幼烟一怔,心跳莫名加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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