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炙手可热的养马大户,在鹣鲽城外开辟八百亩地的牧场,畜马无数,名声大噪,成为江湖闻名的大帮会,一时人力财力俱富,在鹣鲽城西盖起总舵宅院,共有前后十二进,规模庞大。气势恢宏。
此时天已大黑,总舵道路曲折反复,巡逻帮众甚多。鹿淮二人轻功既好,行动起来如若魅影穿梭,轻轻巧巧躲开了巡查。可惜的是二人不知道王流骢所居寓所究竟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地找寻。
又溜走半晌,鹿淮打算抓个帮众过来盘问,忽听一间屋内传来朱城昆的声音。
当即鹿淮和鱼幼烟一起溜到了窗户下面,蹲下身子,湿了湿手指,在窗纸上轻轻一戳,凑眼过去,看里头是何光景。
屋内朱城昆和裘牧野躬身站立,正和一名端坐的中年男子说话。听得他们称那中年男子为“帮主”,自然是策马帮的帮主王流骢了。鹿淮和鱼幼烟对望一眼,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朱城昆道:“帮主,您方才说,少帮主是被‘闹市四隐’扣下了?”王流骢长叹一声道:“回来报信的人说,骁儿在朝安城游玩之时,不知如故跟人口角,被一个年老厨子和矮小醉汉擒住,听他说那两人的相貌,必然是横三刀和戚九公无疑。闹市四隐二十多年没有音讯,谁知道骁儿竟犯在了他们手里。”
鹿淮不知道“闹市四隐”是谁,不禁望向了鱼幼烟,鱼幼烟却一脸不在乎,自顾自低头沉吟,多半是思考复仇之法。
房内朱城昆道:“闹市四隐大有侠名,少帮主究竟是因为何事得罪了他二人?”王流骢道:“这个送信的人倒是没说。”朱城昆望王流骢一眼,缓缓地道:“帮主,有句话,属下斗胆要说。”
见王流骢点点头,朱城昆道:“您这位少爷真该管管了,这些年为了他的事,您往外赔了多少的不是。慈爱败儿,孩子万万不可太过宠溺。”王流骢半晌无话,好久才道:“我是想管,可他母亲爱儿太甚,每每我打算管教,总是拦在头里。这些年,的确是太纵容了些。”说罢默然不语。
裘牧野道:“眼下还是先把人救回来再说,闹市四隐名声虽大,武功却不见得有多厉害。帮主,您下令吧,裘牧野愿意前去搭救少帮主,若是他们不放人,我就踏平了朝安城。”
朱城昆老于世故,见裘牧野一派砸明火的气势,当即说道:“裘兄弟稍安勿躁,闹市四隐不是等闲之辈,强行要人多半行不通,还是等齐兄弟陆兄弟回来,一起商议了再说。依我愚见,这次事出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方理亏,还是先礼后兵的好,免得白白招惹麻烦。”
王流骢点头道:“朱堂主所言甚是,还是一切从长计议的好。”
鹿淮在外面屏息聆听,蹲得久了,双足不禁有些发酸,忍不住微微挪了一下,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忽然听朱城昆一声叫喊:“何人在外偷听?!”
鹿淮一惊,见自己行迹已然败露,便不再躲藏。刚站起身,只见身旁人影一闪,鱼幼烟手持玉笛,已然破窗而入,向王流骢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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