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好去找他报仇。”
“这父女两个都是怪脾气,哪有教自己女儿功夫来杀自己的?”鹿淮心下这般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鱼幼烟道:“我不愿跟他住在一起,更不愿跟他学武,便一个人离了家,去投奔了我舅父。我舅父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武功极高,自小便是我娘一手带大,虽是姐弟,但一直拿我娘当母亲看待。听闻我娘被逼自戕,舅父当时就怒不可遏,说要杀我爹报仇。我不愿意他来动手,只求他教我功夫,这个大仇,由我来报。于是我舅父便当真开始传我武艺,等着我学艺有成之后,去为我娘报仇。”
鹿淮吐了吐舌头,心道:“这一家子,一个明白人都没有。”
“七年之后,我练功有成,便禀明舅父,说要去找我爹爹报仇。谁知道他不知何故,竟和策马帮主王流骢结了怨,二人比武,竟被那姓王的老贼一掌击毙。”鱼幼烟银牙狠咬,“哼,凭什么?!我爹爹应当由我来杀,王流骢他凭什么横插一脚!他凭什么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这狗拿耗子的老贼,比我爹爹还可恶,幸好今日能杀他泄愤,不然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说道这里,鱼幼烟目光中又透出一股凶狠之意。
“你杀王流骢,只是因为他阻了你的报仇大计?”鹿淮心下一寒。
鱼幼烟点点头,原本凶狠的目光又变得迷惘了起来,幽幽怨怨地道:“爹爹已经死了,王流骢也被我杀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活着应该干什么……”说到这儿,她眼泪又流了下来,轻声道:“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原本鹿淮见她心意凶狠,微微有些看不惯,但见她此时如此悲观,神色间充满凄楚,在月光下看去,脸上泪珠盈盈,楚楚可怜,心里又起了怜惜之意。
他知道,鱼幼烟之痛苦,是因为一直所仰仗的幻梦在眼前破碎,心里顿时空旷如海,无边无依,不知前路安在。想到此处,鹿淮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鱼幼烟闻得,看他一眼,忽而伸手擦了擦眼泪,自嘲似地说:“真奇怪,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鹿淮一笑:“我是刚才被你扇了一巴掌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鱼幼烟望着鹿淮,眼里突然闪现一缕怜惜之意,忽而伸手,轻抚刚才鹿淮被自己打过的面庞,柔声说道:“疼么?”
柔声入耳,温软的小手又在自己面颊上抚摸,鹿淮心神一荡,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半寸,尴尬说道:“不疼,不疼,你别这么摸我,怪痒的……”
话音未落,鱼幼烟竟偎依到了自己怀中。鹿淮只觉浑身上下如若电掣,双手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道:“你……你是累了么?”
“小淫贼,别说话。”鱼幼烟在他怀中轻语呢喃。
鹿淮听得,便真不再说话,大着胆子,轻轻搂住了她。
此时明月在天,莹光泄地,鹿淮抱着鱼幼烟袅娜的娇躯,闻着她身上的处子香味,一时间已不知道天地岁月,只盼望这一刻时光越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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