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容颜妩媚,但细微之处还是看得出岁月侵蚀的痕迹。
一如那段旧忆,也被岁月侵蚀成春水流沙,不复当年面容。
在众人不知道这伎坊掌柜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梅雪怜闻言望去,见到杜羡蝶,心里疑窦陡生,说道:“你是谁,如何认得我?”心里只觉这人眼熟,但却不知她究竟是谁。
杜羡蝶苦笑道:“那日你凤冠霞帔,宫扇遮面,红罗盖顶,虽然我没有瞧见你的容貌,但你应当瞧见过我。”
梅雪怜再看一会儿,脑海间那段最想忘记的记忆猛然涌现了出来,登时想起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也顾不得仪容姿态,大声道:“是你?!贱婢!你还没死!”
鱼幼烟眉头一皱,说道:“喂,你骂什么人?!”
梅雪怜目中透出恨意,咬牙道:“好贱婢,当年我本想取你性命,谁知道席家被抄,府邸宅院被一把大火烧成了平地,我只当你死于那场大火,谁知道还活在人间。今日让我碰见,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解我数十年的心头之恨!”
杜羡蝶叹道:“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朝代都更替了,你会忘掉那些旧事,谁知道……谁知道你终归还是放不下。”
梅雪怜啐道:“不要脸的贱货,你做的那些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鱼幼烟见她言语中多番侮辱杜羡蝶,心里不忿,喝道:“梅雪怜,嘴里给我放干净些!”梅雪怜道:“我骂错了么?这娼妇不过是一介女使侍婢,粗蠢猪羊之辈,竟然僭越身份,勾引公子少爷,不是贱货是什么!”
鱼幼烟和鹿淮均是一愣,向杜羡蝶望去,杜羡蝶面沉如水,只道:“你错了,我和二公子之间,远比你想的要干净。”梅雪怜一声冷笑,满脸尽是鄙夷。
鱼幼烟听得莫名其妙,问杜羡蝶道:“姊姊,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么,如果是这个姓梅的误会了你,我们自会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鹿淮听罢暗暗好笑,心想:“你这小丫头,还主持公道,眼前这帮人如狼似虎,岂会听你的话?”他心里虽这么想,但也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梅雪怜加害杜羡蝶。
梅雪怜在一旁听得,冷笑道:“我今日必杀这贱人,你们想出手阻拦,就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鱼幼烟刚要回嘴,就听杜羡蝶道:“你要杀我,悉听尊便。”她脸上不带丝毫惧意,梅雪怜瞧得,心里恨意更胜。
杜羡蝶道:“反正我现在已经成了你刀下的鱼肉,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让我和两位小朋友说说话儿吧。”也不管梅雪怜答应不答应,便对鹿淮和鱼幼烟道:“你们想听故事么?”
鱼幼烟原本正在琢磨怎么帮杜羡蝶脱身,但见她一脸淡然,好像浑没把生死放在眼里,只得道:“您愿意说的话,我自然想听了。”
杜羡蝶又望向梅雪怜,目中有询问之意,梅雪怜冷哼道:“你说便说,也让旁人听听,你究竟是有多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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