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没了丈夫,眼下又被他们害得没了丈夫,怎么,你还要帮他们求情?”杜羡蝶一怔,立时无语应答。
梅雪怜白了她一眼,飞身出屋。策马帮人众紧随其后,乱哄哄出了梨香坊。
鹿鱼二人奔出了驹溪城,往后遥遥望去,见策马帮的人众没有追上来,这才放慢了脚步。
鹿淮把手里的长剑往地下一掷,说道:“这两天跟着你,当真是闹腾够了,又是坐牢又是逃命,再来几回,小命都要搭进去。早知道这么劳累,还不如在任府里待着呢,每天好吃好喝的,还有人伺候。”鱼幼烟笑道:“就你这条烂命,丢就丢了,没什么可惜,那么在乎作什么?”鹿淮道:“你不在乎,我可在乎。”
鱼幼烟道:“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我从未见过如此走意不走招的剑术。”鹿淮得意道:“怎样,厉害吧?”鱼幼烟一脸轻蔑:“谁说厉害了,我不过随便问问,就你那花架子臭剑法,只配给姑娘提鞋。”鹿淮笑道:“不错,我的剑法是臭,不过还好,正配给你的臭脚提鞋。”鱼幼烟气道:“叫你满嘴不是人话!”作势欲打,鹿淮笑着避过了。
鱼幼烟道:“说实话,你的功夫到底是谁教的?我自认也算熟识天下武学,但实在看不出来你的门道。”鹿淮道:“你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熟识天下武学,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他虽这样说,但还是将自己学武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了鱼幼烟。
鱼幼烟听罢,惊当在地,说道:“你竟然是天帝地皇两位武学泰斗的传人?”鹿淮笑道:“不错。”鱼幼烟道:“你学了这般功夫,却来做我的仆从,这要是传到天帝地皇耳朵里,两个老东西岂不是要气疯了?”
鹿淮心里对二老敬若神明,听鱼幼烟这么说,心里登时不悦,刚要说话,只听鱼幼烟道:“这月色茫茫的,该到哪里去?”只见她一提莲步,又往前走去。
鹿淮无法,只有跟着她走,只见鱼幼烟低头慢行,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便道:“你想什么呢?”鱼幼烟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在想杜姊姊和席二爷的事,你说,席二爷他还在世上么?”提起这个,鹿淮也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鱼幼烟道:“照杜姊姊的说法,席二爷只是失踪了,没了音信而已,并不能断定他已殉难。哎,要不我们把席二爷找到,带他去见杜姊姊好不好?”说罢满脸期待地望着鹿淮。
鹿淮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却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就挺好。”鱼幼烟奇道:“什么挺好?”鹿淮道:“故事说到这儿打止就挺好,杜娘子和席二爷的故事,就权当是出折子戏,没有结尾,也不是什么坏事。”
鱼幼烟一双妙目望着鹿淮,嘴角似笑非笑,鹿淮见状怪道:“怎么了,我说错了?”鱼幼烟笑道:“没有,想不到你这小淫贼,还是会说几句人话。”鹿淮也笑道:“跟你比起来,我说的自然是人话。”鱼幼烟俏生生地一啐,并不回嘴,笑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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