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由),我想,这也是一种修行吧。
我自可以以为自己足以看懂一些东西,但我却没有力量去撕扯这名为规则的牢笼,我固然想改变一些东西,却还是在意世俗的眼光,宁愿籍籍无名地混沌下去,把自己留在虚幻的梦境里,而不去清心念;宁愿保留一些幼稚而美好的想象,而不想面对所谓现世的理想和欲望。
在安静的雾里,我不必看清一切,因为我只需要在意脚下的路,因为我知道每个走过来穿过去的人,其实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都是隐藏着自己的黑暗和不安,都是一群有温度的生物罢了,你不去挡别人的路,世界自然和平,你在意世俗的眼光,就注定活得很没意思。
但我还是要戴眼镜,因为不戴眼镜,我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我不喜欢想一些自己不关心的东西,所以我的世界就很安静,因为我需要这样的安静,这样的隔离,因为我内心的黑暗足够让自己坦坦荡荡地走下去,心中的那一柄剑,足够斩断脚下的雨水;瞳孔里的一簇火,足够使自己在黑夜里看见想看清的,过滤那些原本就不好看的。
走路的时候,我也会思考,不是想前面未知的,而是给自己找一条行走的意义,但我没有找到,我没有感到失落,也没有选择停留,我仍然努力走着,想让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有所改变。但,走路就是走路,如果我没有目的那为什么还要行走呢?
或许是我很俗,我总觉得,走路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和读书、看电视不同,这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纯粹的需求。我的意志和肉身相依为命,走下去了,哪怕形单影只,哪怕无休无止,但我仍知,我是一个完整的人,不是行尸走肉,我尊重脚下的路,就是尊重自己的命运。
芸芸众生在不可知的命之始、命之终,只需行走,何必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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