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起,烟西斜,天色昏,惟盼一场断魂雨,痛饮穿肠酒,愁杀不归人。
问归期,未得消息,雾笼窗,水里望月,远与近,阔海塞川,忘路途遥迢,一任神乱心安。
许久未曾作诗雅叹,是因为心中有碍,此次身居异地,春来未曾返归,且不说错过了燕语花香、匆笑争迷,身心俱困于幽暗不得放纵,倒也见识思虑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新知。惋惜也好,不羁也罢,二十岁的流年如此不争不弃地打发了,却是另一般痴愁滋味。
此间的灰白雾雨,湿冷枯涩,并无乡野那般纯然天成,只是无端压抑着,轻微地叹息,掩不住眼里的空落。
什么都没有,偏偏夜里还是多梦,不去忆情思甜或苦,只是因为心中恐怕并无感触滋味,何必强赋新愁?只是把千篇乱文翻遍,到头来神思困倦,懈于自问心得,好歹蒙上厚被一场大睡,醒来一如往昔。
好在早已习惯了安静和孤独,尽管无所适从,总能把或长或短的时间虚度了去,不怕朋友相看两厌,问我者谓我心安,忘我者自有其乐,何必叨扰?
……
翌日,依然是八九点,隐约被微晕的淡淡阳光弄醒,挣扎着坐起,不论眼前模糊混沌的世界,穿衣吃饭之后,已是十点多,找不到事想做,才发现四周皆是如此的寂静,心里慌乱了一分钟,便胡乱想着,含一块梨膏糖,插上耳机开始构思,这样多少填充一些不闹也不笑的空荡。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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