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饭食!”拔拔烨大叫,手中红缨点钢枪指着万度归喝道:“万老匹夫,你少在爷面前装他妈的大尾巴狼了,尸突家是我平阳王府的从属,你斩杀了尸突朗哥就是挑衅我平阳王府,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别他不是狗,而是我拔拔烨的表弟,就算他有错也轮不到你这匹夫来处置!今日爷来此也没别的,人已经被你下令斩了,活不过来,可爷得为他讨个公道,今日你若肯在他的尸身面前下跪磕三个响头,认错忏悔,我平阳王府就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你若不给爷一个交代,别怪爷我手上这杆红缨点钢枪对你不客气!”
万度归气得钢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冷声道:“我只问你,是你父平阳王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擅作主张?”
拔拔烨可不傻,他也知道带兵擅闯友军营地乃是犯军法的,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因此才瞒着拔拔翰带兵杀上门来,哪里敢把自己的父亲牵扯进来?他脸色一变,叫道:“此事与我父无关,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杀我表弟,还不许爷上门讨公道?”
家将万全爆喝道:“大胆拔拔烨,你擅闯我军营地乃是死罪,别以为你是平阳王世子,我家将军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若识相就速速退去,否则······”
“哈哈哈······”拓跋烨大笑打断了万全,以一副轻蔑的眼神扫了周围一圈镇戍军兵卒,“否则怎样?难道万将军想以这些歪瓜裂枣、饭桶废物、烂泥把爷和身后这三百勇士留下?爷就在这里,你能把我怎样!”
周围端着饭碗的镇戍军兵卒们一个个都对拓跋烨怒目而视,义愤填膺,这些从南海北征召来的兵卒原本并不熟识,但此刻拓跋烨的这番话却把他们所有人都侮辱了,让他们升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休得猖狂!”万全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唰的一下拔出腰间佩刀向拓跋烨冲过去。
拔拔烨精神一震,手中红缨点钢枪一抖直刺扑上来的万全,他骑在马背上俯视着万全,有着居高临下之势力,而万全却要从地上纵身而起,本身就处于不利境地,被拓跋烨一枪刺来,不得不挥刀格挡,但整个人却被击退回来落在地上。
还不等万全做出反应,马背上的拔拔烨的点钢枪又已经刺过来。
正拿着的饭碗的花木兰看见牙帐门口围着许多人,顿感奇怪,带着手下两个花家堡兄弟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年轻将正与万度归的家将打得难解难分。
“这是怎么回事?”花木兰拉过一个兵丁问道。
兵丁被人打扰了原本很不耐烦,回头一看,见花木兰是一个军官,连忙换了一副脸色介绍道:“昨日将军不是斩了犯军法的主薄尸突朗哥吗?今日就有人来兴师问罪了,您看,那将就是苦主,听他是平阳王世子拔拔烨,是尸突朗哥的表哥!”
花木兰这下明白了情况,观察了一下两饶厮杀,她发现万全隐隐有不敌的迹象,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贺赖超和几个幢将也躲在不远处观看,隐隐有幸灾乐祸之意。
她略作思索,当即对身边花家堡的兄弟吩咐道:“你速去把我的马和兵器拿过来,快去!”
“哦,好!”
眼看着万全就要撑不住了,被拓跋烨逼得气喘吁吁却始终近不了身,他的武力与拔拔烨相差一个等级,哪里是拔拔烨的对手,很快被拓跋烨挑飞了手中长刀,被枪尖顶住了咽喉。
万全顿时面如死灰,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大喝:“闪开!”
兵卒们纷纷退开,花木兰策马飞奔而来,她手持一杆大刀向拓跋烨斩去,拔拔烨还没看清楚来人长相,只觉得有一道人影骑马冲过来挥刀劈砍,他本能的摆枪上撩格挡。
“当”的一声,拔拔烨的手臂被震得发麻,战马连退了两步,他这时才看见一个年轻军官打马掉头过来,竟然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将,长得眉清目秀,身高体长,一动一静之间劲力迸发,张弛有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强劲对手。
拔拔烨如临大敌,喝问:“你是谁?”
“怀朔镇戍军函使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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