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冷的气,花木兰的额头上竟有一层细汗,赵俊生忍不住她:“你做这个牙主我就不同意,你怎么能还带着他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不要命了?你若没了,我怎么办?”
花木兰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是抽签的时候运气不好,抽中了这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俊生想冲她发火却发不出来,又看见她脏兮兮的手竟然冻得裂开了,一时间心疼得要死,“我不是给了你几副手套的吗?,还有,给你的绵羊油怎么不用?把一双手冻成这样!”
“我······我想着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干这些脏兮兮的活会弄脏弄坏的,绵羊油也用不上,手上沾了稀泥,擦了绵羊油也是糟蹋!”花木兰在那些兵卒面前是一副强势模样,可在赵俊生面前却是一副女儿姿态低声着话。
赵俊生怒道:“手套和绵羊油做出来就是给你用的,用坏了、用完了我再做就是了,你把手冻坏了不值当!”
“我······我知道了!”
“走,跟我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山岗,花木兰乖乖的跟在赵俊生身后,赵俊生到了营地用铜盆打来一些热水让她把脸和手洗干净,再用绵羊油给她擦脸和手,特别是冻得裂开的部位用绵羊油填满,这样有利于皮肤的修复。
“好多了,谢谢你,俊生哥哥!”花木兰坐在赵俊生身边的马扎上搓着手、烤着火。
赵俊生拉着她的手:“跟我不用谢。你一个人在外也要注意保重身体,你······毕竟是女子,干这种粗活怎么能像男子一样?以后要注意!”
“嗯!”花木兰答应,抬头看了看色,又看了看山岗上的情况,起身道:“花魁,色不早了,传令他们加快速度把剩下的稀泥都用掉,完事之后立即下来洗漱吃饭!”
“是,牙主!”
只过了半个时,营地内就开饭了。
花木兰端着两个陶碗走过来,把其中一个递给赵俊生,碗里是一碗黍米粥和两个蒸饼。
“噢,对了,差点忘了!”赵俊生接过碗筷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起身跑到自己的战马旁边取下褡裢,从褡裢之中挑出一个大油纸包。
回到花木兰身边坐下,赵俊生打开油纸包,里面露出一片片通红油亮的卤牛肉,“给,吃吧!”
花木兰眼睛一亮,食欲大振,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尝起来,嚼着牛肉连连:“好吃,太好吃了!”
赵俊生笑着:“好吃就多吃点,吃不完的就再包起来,下一顿再吃!”
花木兰只吃了几片却不吃了,拿着筷子看着周围正吃着饭的兵卒们,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卤牛肉,再抬头看向赵俊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俊生一见她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心里叹息一声,用筷子夹了好大几片卤牛肉放在她的碗里,道:“你想给他们吃就给他们吃吧,但你碗里的要自己吃完!”
花木兰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立即叫道:“花魁,过来!”
花魁跑过来道:“牙主,您叫我?”
“把这些卤牛肉给弟兄们分了,分得均匀一些!”花木兰着把油纸包递给花魁。
花魁一看,迟疑着低声道:“姐,这是姑爷给你吃的,我们不能······”
花木兰呵斥:“让给你分你就分,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是!”
花魁一手托着油纸包,一手拿着筷子,向一个个兵卒分发卤牛肉,每个人分得不多,只有两三片。
“你们这些混蛋都记住了,这可是牙主从自己牙缝里抠出来给你们吃的!”花魁一边分肉,一边骂道。
有人高声回应:“我们当然记住了,别人都什么无情、戏子无义,就是不知你这个第二幢第三百人队第一牙的花魁会不会记住!”
兵卒们轰然大笑:“哈哈哈······”
花魁顿时大叫着向那开玩笑的兵卒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一边摇晃一边大骂:“你这狗东西,敢取笑你的大爷,老子弄不死你!”
兵卒们端着饭碗一个个开始起哄,场面一时间变得轻松欢快和热闹起来。
赵俊生和花木兰各自看着这场面都露出了笑颜,他问道:“木兰,按照这种进度,你觉得把这座堡筑造起来还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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