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瞪大了眼睛,话都有些结巴了:“真、真能有这么多?”
赵俊生伸出胳膊揽在去斤肩膀上:“你若不信,又想立即拿到金子,我可以先行垫付,你给我三张,我给你三千金,一手交文牒,一手交金子,你意下如何?”
去斤想了想,咬牙道:“好,我想想办法从永昌王那儿弄几张过来,别到时候你不认账!”
“不会!”
不知不觉谈成了一桩生意,若能把右卫军这边拿下,那么可以通过右卫军去接触中兵其他各军,若是能把中军剩下的领军、护军、左卫、骁骑、游击等军的通关文牒全部拿到手,倒是就能形成一张庞大的利益网。
两人跟上安原和几个主将来到校场阅兵台前,赵俊生和去斤手下的辎重兵都坐在草地上聊打屁,赵俊生的手下兵卒们是故意装成这样的,而去斤手下的兵卒原本就是这副德性。
拓跋剑的沃野军如今驻扎在盛乐城,但设在金陵的营地仍然没有撤销,军需库房还留在这里,给辎重营换装也很容易。
不到两刻,沃野镇的辎重营两百人已经换上了全新的甲胄兵器,都尉刘畅上前来禀报:“启禀大帅、军主,我辎重营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
安原当即道:“时候不早了,那就开始吧,三个都尉抽签,第一轮有一人轮空,抽中的二人率军两两对决,获胜一方与轮空一方进行最后一轮较量!”
赵俊生又站出来抱拳:“大帅、军主,属下有话要!”
安原有些不爽,他娘的,你有话怎么不早?就你事儿多!他心中不悦,脸上就呈现出来了,“赵俊生,怎么又是你,你若有疑问可以一次性提出来,这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又来咋呼,你到底要怎样?”
其他人也有些不爽,皮豹子更觉得脸上过不去,正要呵斥,却见赵俊生:“大帅,既然是比武,为何镇戍军和右卫军都有彩头,唯独我们辎重兵的比武没有彩头?若没有彩头,弟兄们也不会尽心尽力,这比武也没什么看头了!”
旁边有武将呵斥:“赵俊生,你还真把你们这些泥腿子当一回事了?你这也提要求,那也提要求,有完没完?”
赵俊生听这人如此一,很是光棍:“照您这么的话,让我们辎重兵比武无非就是走一个过场,这又何必呢,我看还不如取消算了,弟兄们不用心,没有士气,这比武有何看头?索性取消了还来得轻松自在!”
实际上还真没有人把辎重营当一回事,安原也是存着让辎重营走一个过场心思,只要不是太差劲,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行了,可被赵俊生这么当面提出来,他这个主帅面子上也有些过不过去,只好:“行了,都别挣了!竟然赵都尉提出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本帅做主了,辎重兵比武一样有彩头,镇戍军和右卫军相同!”
赵俊生急忙抱拳:“多谢大帅!”
去斤暗中向赵俊生竖起了大拇指,若换做是他,他可不敢当着安原的面前提出来。
“好了,你们三个都尉开始抽签吧!”
一个文吏拿着一个盒子过来,赵俊生、去斤和刘畅三人各自抓阄,赵俊生打开一看,哟,运气不错,竟然轮空了。
第一轮由去斤和右卫军辎重营与沃野军辎重营对决,这两人亲自指挥,双方的装备几乎没什么差别,但兵种配备方面有较大的出入。
沃野镇辎重营的长矛兵占了绝大多数,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刀盾兵有六十人,而弓箭兵只有二十人;右卫军辎重营这边刀盾兵有一百人,长矛兵有六十人,弓箭兵四十人。
阅兵台上令旗挥下,厮杀正式开始,刘畅下令全营二百人全线发起攻击,所有人向右卫军辎重营这边冲过来,在跑动中,长矛兵装备较轻,跑在最前面,刀盾兵居中,弓箭兵最后。
右卫军辎重兵这边在去斤的指挥下还算稍稍有些章法,以刀盾兵一百人顶在最前面,但军阵队形也不太整齐,冲锋过程中也差不多跑乱了阵型,六十名长矛手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四十名弓箭手不停的跟在后方放箭。
双方不停有人中箭退出,去斤的一百刀盾兵最先与刘畅的长矛兵撞上,因双方阵型松散,冲击交错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弓箭的整体杀伤力大为减弱,双方混战厮杀,原本沃野军辎重营占着人多势众一开始占据了上风,可一盏茶的工夫后果,来自两翼的攻击让刘畅的人马就顶不住了,受创退出者越来越多,剩下的兵卒更加慌乱,再加上本身营养不良,体力不济,很快溃败。
右卫军大将、永昌王脸上露出了笑容,周围观战的右卫军兵卒们也纷纷叫好,他们虽然不待见辎重兵,可获胜的毕竟是自己人。
裁判立即宣布:“右卫军辎重营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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