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去斤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拓跋健脸色一变,“可是赵俊生怎么告诉我,那五张空白公文你卖了他五千金呢?到底是他在哄骗本王,还是你私自截留了两千金,啊?”
去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霖上,不停的磕头大声求饶:“属下错了,王爷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请王爷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拓跋健蹲下问道:“剩下的两千金在哪儿?”
“在、在、在属下的营帐之内,两千金分文未动!”去斤吓得半死,哪里还敢隐瞒。
拓跋健起身对旁边的亲兵吩咐:“来人,到去斤的营帐把东西都抬过来!”
“是,王爷!”
没过多久,一些亲兵就抬着二十个箱子走进了牙帐,亲兵队长禀报:“王爷,两千金都在这儿。另外还多出了二十二金和一些布帛丝绢!”
拓跋健知道,这多出来的金子和布帛丝绢肯定是去斤从麾下辎重营兵卒那里克扣的军饷和粮草所得!
“王爷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去斤诚惶诚恐,连连磕头。
“你知道本王最痛恨什么人吗?你无能、愚蠢没关系,只要你肯定听话、忠心,本王都容得下你,你想要钱可以跟本王,本王可以赏给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背着本王干这种事情!来人,拖出去砍了!”
两个甲士扑上来架住去斤就往外拖,根本不敢去斤如何大叫和挣扎。
惨叫声瞬间停止,几息之后,一个甲士提着去斤的人头走进来缴令。
拓跋健看了看,摆手让甲士提出去埋了。
拓跋健走回案桌后坐下,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营帐角落里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站出来弯腰禀报:“回王爷,属下查到赵俊生武艺不凡,只是他一直在藏拙,一般人根本不得而知。他曾经去过一趟平城,探望过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万度归,此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与皮豹子的关系也一般,并不十分亲密,不过皮豹子对他也算放心,与万度归一样把辎重营的事情都交给他,赵俊生自从担任怀朔镇辎重营都尉,粮草军械方面从未出过错误,不但怀朔镇戍军吃得比我们右卫军和沃野军要好,就连他辎重营的兵卒的伙食也不比我们差!”
拓跋健思索半响,问旁边的文官:“虞公,你以为赵俊生此人如何?”
虞纪站出来捋了捋长须,道:“王爷,赵俊生此人武艺高强,又善统兵治军,从他的辎重营操练就能看得出来!他善经营,沃野镇和我右卫辎重营的兵卒一个个都面黄肌瘦,他的人却吃身体壮实,此人乃是一个全才啊!他去探监,明此人是一个重恩义之人,忠诚度方面应该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改换门庭之人,如今万度归身陷囹圄,生死难料,此时其实是赵俊生最为脆弱之时,若王爷想要收服他,此时是最佳时机!不过,想要收服此人,得用上一点手段,若能掌握他的弱点,则更好了,这方便王爷掌控他!”
这时那黑衣人又向拓跋健禀报:“王爷,属下还发现一件事,赵俊生似乎与五公主关系匪浅,五公主时常去找他!”
拓跋健脸色一变,与虞纪对视一眼,虞纪当即对拓跋健拱手献策:“王爷,能不能收服赵俊生,就落在五公主身上了!王爷可以如此这般······”
拓跋健沉思半响,点零头,对黑衣人吩咐:“你去盯着五公主,若她再去找赵俊生,立刻来报!”
“属下明白!”
深刻感受到安原这类鲜卑贵族对待汉饶态度之后,赵俊生的心思完全发生了改变,他此前虽然也练兵、习武和练习骑射,但从未特别用心,安原给他的自尊心和自豪感造成了太大的打击。
当初他从淮阳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花木兰,而经过安原之事,他已深刻认识到,他不能专为花木兰一个人而活,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花木兰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不能为了花木兰而放弃自我,他也要有他的追求!
争一口气,让下汉人都能够挺起腰板做人,不用再对鲜卑人卑躬屈膝,不要再做鲜卑人圈养的牲畜!
兵卒们就在校场上操练,赵俊生则在旁边一片空地上骑着马来回飞奔,修炼着杨家枪法。
不知何时,花木兰出现在旁边观看。
赵俊生察觉到她到来,收枪勒马停下,跳下马走过来笑着相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花木兰笑着,她从背后拿出一双布鞋递给他:“气转热了,我给你纳了一双布鞋,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