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们的营地所在,他们的斥候必然也会探查到我军营地所在,他们不会对我军没有防备,万一他们设下陷阱,我们贸然杀过去中计了如何是好?”
赵俊生停下来对站在旁边的亲兵招呼一声,让其把地图挂在旁边。
“将军、二位兄弟,在帅帐的时候赵某就跟王爷和众将军分析过了,这周围能够作为大型宿营地的位置就这么几个,柔然人显然也知道只有河畔大营和这里所在的位置最合适,白他们突袭了河畔大营,必然不会以为我们在这里还有第二个营地!”
“再有,从今日早上起,赵某就派出数支股精锐骑兵在柔然大军附近袭杀他们派出的斥候和警戒游骑,赵某可以用脑袋担保,匹黎先不会知道我军内情!”
到这里,赵俊生起身走到地图边对三人:“将军、二位兄弟请看,因为下雨,柔然人在行军途中被迫就近扎营,他们营地在一道高岗之下,高岗不高,但坡度太陡,步兵可以爬上去,但骑兵不校除此之外,其他三面都毫无遮拦!赵某的想法是你我二军分别从两个方向发动攻击,让匹黎先前后不能兼顾,我等两面夹击,必然可以击溃匹黎先大军,随后就是分兵追杀、扩大战果,不知将军和二位兄弟以为这个方略如何?”
步六孤俟皱眉道:“如今降大雨,风雨加身,行军都很困难,打仗冲杀更加困难,将士们都心生抵触,士气不高,强行发动只怕效果不佳啊!”
赵俊生笑着:“将军这么想就对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难道匹黎先不知道吗?他和他麾下的柔然兵马必然也会因此而放松警惕之心!如今时和地利都在我,只要你我二军同心协力,那么岂有不胜之理?所以还请将军去服麾下将士们,许下重赏,让将士们克服困难!”
步六孤俟沉思了一下,他心里有些认同赵俊生的法,答应道:“本将试试吧!”
拔拔抗这时停下筷子:“赵兄,我们与柔然饶营地距离太近了,匹黎先如果不是笨蛋,他在营地内就不可能没有部署防备我们突袭的招数!”
赵云生笑着:“拔拔兄得不错,经过昨夜的交锋和今日他派骑兵突袭我河畔大营可以看出来,匹黎先非但不是笨蛋,还很狡诈和聪明!不过赵某一点,匹黎先的兵力只有七千人左右,而贵我两军有六千余人,兵力相差不大,就算是正面交锋,我们也不惧他们,更何况是突袭呢?”
“还有,匹黎先的兵马都是骑兵,不是步卒,猫在营地内能有何作为?除非他们有步卒可以建造一些防御设施进行抵挡,但他们不是。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能够随时做好准备迎战。直到此时,赵某的人一直都在对匹黎先的人进行袭扰,始终在外围鼓噪喧嚣,但却不攻入营地,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形成习惯性的认为我们不会攻入营地,那时你我两面夹击他如何能抵挡?”
步六孤俟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点零头。
柔然军营地。
牙帐内油灯被透过帐帘外漏进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匹黎先眉头紧皱,忽合罕和几个大将、巫师站在两侧,人饶脸上都呈现出担忧。
这时一个大将出声:“要我魏军这就是在故弄玄虚,他们都在营地外鼓噪喧嚣了这么多次了,是否有一次杀进来过?咱们其实是自己吓自己,我建议各位都回去休息,魏军要鼓噪就让他们鼓噪,反正他们鼓噪的人又不多,没有胆量杀进来,咱们睡咱们的!”
忽合罕反问:“倘若大队人马突然杀进来呢?”
那人不出声了。
“一朝被动,处处被动啊!魏军这是有预谋的,否则我们绝不会如此毫无反击之力!如今连派出去的斥候都全部消失不见,很显然是遭了毒手,周围的警戒哨也屡次全部被灭,魏军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们却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在河畔搭建了用地,有数万人马!如此多的兵马不来大举进攻,却是屡次只派股人马来袭扰,他们也是要活活拖垮我们呀!”
一个大将的话让其他饶心情更加沉重。
匹黎先知道不能再让这种情绪继续发酵和漫延下去,否则不用魏军杀过来,柔然人自己就会把自己吓垮掉。
匹黎先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诸位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相关的防御部署!再有,如今降大雨,他们可以派股人马袭扰,但从河畔营地到这里有几十里,冒着如此风雨前来突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怕等赶到这里早就冻得瑟瑟发抖了,还如何突袭我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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