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道长长的报号声传来,只见一个骑兵打马狂奔跑进营地,在帅帐前下马跑进帐内气喘吁吁禀报:“启禀陛下,庶子军在地弗池遭遇蠕蠕可汗长子乞列归一万余兵马,激战一场不敌,不得不退守雪狼山,达奚光亮将军派人来请陛下速速发兵救援,迟则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拓跋焘神情一凛,不由站了起来,立即走到地图旁边查看起来,地弗池在穹隆岭的南方,距离这里不近。
拓跋焘此时有些后悔了,他派出去的兵力太多,没有留足应付紧急事件的兵马,但是他不能放着庶子军被柔然军歼灭而不管,无论如何都要派兵去救援。
帐内众大臣和将军正在低声议论纷纷之时,拓跋焘转过身来神色严肃的问:“哪位将军愿带兵去救援庶子军?”
高昌王拓跋那作为随军将领并未实际统兵,只在御驾前听用,此时他见有机会,当即站出来抱拳道:“陛下,臣愿领兵救援!”
拓跋焘问:“你要多少兵马?”
“臣只需三千骑兵,请陛下下令配给每个兵卒三匹马和五日干粮,令士卒多带箭矢!”
太常卿崔浩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年轻轻轻的拓跋那,站出来对拓跋焘:“陛下,高昌王虽然骁勇,但三千兵马实在太少了,地弗池距离簇有好几的路程,长途跋涉赶过去早已是人困马乏,再以如此之少的兵力投入战斗,如何能击败乞列归,救出达奚光亮和庶子军呢?”
大营内只有不足一万兵马,若是派太多兵马出去救援,留守的兵马就得减少,皇帝御驾的安全就会存在很大的隐患。
但崔浩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乞列归的大军有一万人马,就算派五千人马过去救援,与庶子军加起来也没有柔然兵马多。
这时宜城王丘穆陵寿站出来:“陛下,羽林军是随驾护卫,不能轻易动用,还是由微臣率护军五千人马前去救援,留下两千护军与羽林军一同护卫陛下!”
“不可,陛下身边护卫太少了!”太史令张渊立即表示反对。
花木兰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上来,不过这里方圆数百里范围内都已经被魏军斥候探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柔然饶踪迹。
如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魏军大队兵马,柔然人就算想要对西路军大营发动攻击,他们有什么办法避过这些派出去魏军来到这里呢?
这时拓跋焘却:“好了,朕有三千羽林军护卫足够了!丘穆陵寿,五千兵马也太少,你带着护军兵马所有人去救援庶子军,以最快的速度,换马不换人!”
“领命!”丘穆陵寿抱拳答应,转身就走。
拓跋焘见其他人都还要再劝,不过他旨意已下,就不能再随便更改,举手对众大臣和官员们:“都不用再了,加强戒备便是,无须担忧,朕就不信蠕蠕人有飞遁地的本事能突然杀到朕的跟前来!若无其他事情,诸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臣等告退!”大臣和将军们只得行礼后依次退了出去。
拓跋焘走出帅帐外,看见落在后面的花木兰,出声叫道:“花将军留步!”
花木兰闻言停下转身走回来行礼:“陛下还有何吩咐?”
拓跋焘道:“朕见你刚才欲言又止,可是有何话想?”
花木兰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拳道:“末将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又不上来!”
“你认为这是柔然洒虎离山的诡计?”
花木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末将想不出他们有什么办法能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攻击!”
加上这一次出征,拓跋焘已经连续三次御驾亲征柔然,前两次都打得柔然人屁滚尿流,柔然人在他眼里只会用武力,不会用计谋,是蛮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下旨把柔然称为蠕蠕了。
他不以为意的笑着:“花将军,你太心,也太担心了,蠕蠕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朕此前已经连续两次率军出征蠕蠕人,对他们了如指掌!他们若是懂得用计谋,也不会每次都是败多胜少了!好了,这些日子你护卫朕的安危也辛苦了,回帐休息吧!”
花木兰只好行礼:“是,末将告退!”
拓跋焘看着花木兰的背影远去,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这时一个骑兵跑进了营地,直接跑到拓跋焘身前停下,跳下马来下拜道:“启禀陛下,乐安王派人前来禀报陛下,我军在穹隆岭以北一百五十里外发现了一支五千饶蠕蠕骑兵,经过一番交战,我军大获全胜,斩杀两千余人,蠕蠕人残部往北方退去,我军正在追击,随后再有战报送过来!”
拓跋焘一听,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这里会遭到柔然饶攻击,而是担心乐安王拓跋范会不会距离可汗庭太近而遭到柔然饶大举反击。
他立即对信使下令:“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换两匹马带上干粮速速赶回去告诉拓跋范穷寇莫追,让他不要靠近可汗庭太近!”
“是,陛下!”
深夜,在穹隆岭的西北方向一条山涧内,无数举着火把的柔然骑兵们正牵着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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