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撤走了,魏军没有追击,也不能追,夜黑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一仗魏军并没有占据太多优势,杀敌一千也是自损八百。
连夜后撤了二十里之后,拓跋范下令扎宿营,清点损失。
花木兰伤势并未痊愈,经此一战,几乎脱力,疲倦得不想动弹,在吃了一些食物和疗伤药丸之后早早睡下。
次日上午,战损结果出来了,右厢军损失了两千多人,只剩下四千多人,经过带队前去打扫战场的将官派人回来报告,柔然人留在战场的尸首近三千,双方的损失相差不大。
拓跋范把花木兰找来:“这支柔然军损失了近三千人,根据你提供的消息,他们这次撤走的应该剩下不到一千,这点人马已经对我们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了,而且这些人太少,容易隐藏,若是有心藏起来,我们还真不一定找到。本王的想法是就此撤军返回穹隆岭大营,花将军以为如何?”
花木兰抱拳对拓跋范:“王爷,我等是奉诏搜讨柔然人,战事远远没有结束,柔然饶损失并不大,如今是放牧的季节,他们并未集中起来,我等若没有收获,如何向皇帝交代?况且,没有穹隆岭大营的旨意,擅自撤回去可是大罪啊!”
拓跋范皱起了眉头,“花将军的意思本王当然清楚,可如今我部损失过大,一万兵马出来,如今只剩下四千余人,还要不少人受伤,箭矢快要用光了,刀枪长矛和盔甲这些损耗严重,必须要补充啊!”
花木兰坚持自己的想法,“王爷,这股柔然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若是不解决他们始终是一个祸害!末将拦不住王爷率军返回,但请王爷先想清楚回去后如何跟皇帝交代?皇帝若问王爷,难道稍稍有些挫折和困难就打要退堂鼓吗?王爷如何作答?”
拓跋范心里挣扎了一番,却不得不放弃率军返回的想法,下令派出侦骑沿着燕然山北麓搜索柔然饶踪迹,一边搜索,大军一边向西北方向移动。
黄岩山下。
辎重队终于赶来了,比赵俊生预料的迟了一。
赵俊生、高修、高旭等人看着将士们把辎重从马车上卸下来抬进一顶顶营帐。
“高旭,皇帝驾崩了!”
刚刚押运辎重赶到的高旭明显被赵俊生的这个消息惊到了,“驾崩了?作战时阵亡的?”
“不是,是被柔然人刺杀的!”
高旭半响没话,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那······如今这里是谁主持大局?”
“随军大臣们在拥立谁为新皇而吵翻了,我下令封锁了消息,派出去搜讨柔然饶各军大将们都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他们早就带兵返回来了!”
到这里,赵俊生严肃的:“高旭,我们只能拥立永昌王才能保全自身,才能获得好处,如今这个时候你必须站在我这一边!”
高旭立即抱拳:“将军放心,属下誓死忠于将军!”
这时一个兵卒带着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走过来禀报:“将军,山上派人下来求见!”
赵俊生扭头看向那随从,那人拱手作揖:“将军,人是太常东郡公的随从,我家老爷有事想请将军前去相商!”
“好!”赵俊生答应,看了随从一眼问道:“本将军为何没见过你?”
随从回答:“人这些一直待在山上伺候我家老爷的饮食起居,将军自然是没见过饶!”
赵俊生点点头,把高修拉到一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带着李宝和六个亲兵跟着这随从上了山。
等到了山上,赵俊生皱起眉头疑惑的问带路的随从:“咦,这不是去崔公营帐的方向!”
随从笑道:“我家老爷为了保密把会面地点改了,以免引起其他大臣的怀疑!”
赵俊生若有所思。
很快来到一顶营帐内,赵俊生却发现帐内并非是崔浩,而是侍卫统领匹娄金。
“匹娄金统领,不是崔太常请本将来的吗?怎么是你?”
匹娄金起身笑道:“本将想见见赵将军,担心将军不来,所以只好借崔太常的名义请将军过来一叙!我等一干大臣有意拥立乐安王登基为帝,不知赵将军以为如何?”
赵俊生摇头冷笑:“那不可能,本将军已意属永昌王!尔等在这里费尽心机为乐安王谋划,乐安王本人都不知道,他若不愿意,尔等岂不是拿着热脸贴冷屁股?”
匹娄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赵将军的意思是没得谈了,那么本将就只好送赵将军下去给大行皇帝陪葬了,来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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