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服媚跟着半路才在心不在焉中恍惚察觉出几分诡异。她怎么能稀里糊涂跟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离开?
云服媚走得慢,花倾觞步子又快,云服媚见她离那女子的距离越来越大……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深吸了口气,转身悄悄走了两步,听到前面的脚步声仍在,她也觉得距离够了,便抬腿就跑。
前一秒还在想先前能够跟上南宫瑾言的速度,怀了一种侥幸,后一秒就被一声凉凉的质问跟吓得腿一软,险些没跪在地上。
“你跑什么?”
花倾觞好整以暇地走到云服媚面前,大大的眸子里仿佛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其实心中早已了然。
可不能放她走,下次见面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况且她现在好像出了些问题。
云服媚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朋友在……等我。”
花倾觞左右瞧了瞧,心想出发前那小段路上她已经带着云服媚将人甩开了呀。
“哎呀。”花倾觞拢了拢浓密的微卷长发,笑得美艳,“我说了我不会把你怎么着,就是等个故人罢了,你害怕也是要跟着我走的。”
云服媚心想她好像真的走不掉了。
“放宽心。”花倾觞抬了抬下巴,露齿一笑,算是安慰了。
花倾觞扫了眼刚刚已经还给云服媚的折扇,心念一转,又抬指抢过。折扇放在手掌上拍了拍,她说道:“等他来了,我就还你。”
云服媚哑然,她沉默着看了眼花倾觞,默默跟上了她。
“名字是什么?”花倾觞想着,她不能太冒失。
“云服媚。”
“我叫花倾觞,小名阿铃。”
云服媚点点头。
南宫府。
南宫瑾言回去的时候已接近巳时。
踏入府中,南宫瑾言本想直接回书房,不料抬眸恰好瞥到那抹青色——墨如玉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翡翠玉笛,另一只手拿了本书——真是闲适。
南宫瑾言没管他,转身就走,清朗中气的声音蓦地从那宽敞明亮的前堂传出:“南宫大公子,不赏个脸?”
墨如玉撩了眼前面,果真是空无一人了。他反手将书抛到原处,一收钟萃,抬腿踏出前堂,径自去了南宫府的书房。
南宫瑾言前脚刚入,墨如玉便来了。出乎意料地,墨如玉刚进门有一样东西便冲着他飞来,他愣了愣,伸手抓过……竟还是轻的。墨如玉看仔细了,原来是本册子。
上面写着元齐八年进京赶考的名单。密密麻麻罗列了几个名字,其中前三甲是大字——墨如玉扫了一眼,这些名字对应的人也七七八八地在心里过了一遍。
“谢晋安。”衣衫轻摆,清袖飞扬,南宫瑾言倚着黑檀木的书架,抱手看着墨如玉,说道,“元齐八年进士名录中的第四个。”
墨如玉一手合了折子,朝着桌子上掷去。南宫瑾言甩出一个东西,刹那间,火光浮现。火折子点出的火围将折子吞噬,黑檀木的雕纹大桌子却丝毫不受火的影响,那火光明灭也不过弹指挥间。
墨如玉靠着门抱臂垂眸默了会儿,说道:“这个人的身世还挺有意思的。”
“元齐八年考中进士,在门下省任职侍郎半年后出任琅州刺史,元齐十一年调任萍兰通判,元齐十三年任萍兰知府,直到元齐十六年,久无调动。”墨如玉道。
南宫瑾言的折子是风衍从皇贵妃那里誊抄的,这种东西都有专门的放置点,若非南宫清瑶摸了点门道,一般情况下还真弄不到。
“萍兰之事,朝廷一直在压,压出了事,倒霉的又会是他。”南宫瑾言道,“如此境地,他会胡来的。”
“此人对监察那一套明白得很,就算真做出什么事,手底下也轻易找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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